見過安貝勒後,郭紹風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這個吉銘本來和自己毫無關係,現在倒好,倒成了自己最“牽掛”的人了。
在衛兵的訓練營地轉了一圈,拒絕了趙誌和的好意陪同,隻身往客棧走去,卻有意無意的走到了楊十三的家門口。
楊十三沒有在家,自從房山義和團整編後,他就更忙了。楊靜兒熱情的接待了這位義兄,又是遞茶,又是問餓不餓。弄得郭紹風都快把自己當成個混吃混喝的了。
“靜兒、、、”
“嗯,什麼事,大哥。”
兩人此刻相對而坐,郭紹風張了張嘴,又閉上,有些話還真是不好開口。
“大哥,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聽著呢。”楊靜兒可沒有那麼多心思。
“大哥可能最近要出趟遠門。”
“哦---那什麼時候回來呢?”
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也許再也回不來了,世事無常,誰又能說得清楚呢、、、靜兒,你是個好姑娘,大哥也很喜歡你,把你當親妹妹一樣,聽義父說,你一直不肯嫁人,這可不好,要是遇上合適的,就不要再耽擱了。”說完不敢看楊靜兒,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起來。
楊靜兒也總算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竟然沒有意料當中的反應,顯得很平靜,道:“知道了大哥,我的事我自有分寸,隻是你整日在外奔波,可要當心啊,這年月到處都不太平。”
“嗬、、、我也不是頭一天出門,這你就放心吧”解開了兩人之間的結,郭紹風心情大好。
可當郭紹風出門走遠,楊靜兒禁不住的撲倒在自己的床上,大哭起來。這是那個剛出門的男人沒有想到的,女兒家的心事,又有誰弄得懂呢。
中午在土地廟見過了安貝勒,晚上一回到客棧,發現竟還有一個熟人在這兒等他,這人正是吉銘。
心下一怔,即又緩過來,迎上來笑道:“吉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啊。”
吉銘還是老樣子,對人彬彬有禮,回道:“郭兄客氣了,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叫起來也太生份了些,我次此來並不是以什麼大人的身份,而是來看望朋友的。”
郭紹風不露聲然,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吉兄,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屋子裏再說。”
把吉銘迎進屋內,遞上茶,才道:“吉兄大老遠的跑過來,不會是看望老朋友這麼簡單吧?”
“嗬、、、順便也有些事情需要郭兄幫忙,不知郭兄、、、”
郭紹風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吉銘還是那個吉銘,想想安貝勒說的那些話,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呢?
見郭紹風一時沒有說話,吉銘道:“郭兄,最近房山跟洋鬼子打了一仗,據聞當時郭兄還親臨指揮,著實讓小弟佩服啊,想我泱泱中華,屢受外夷欺淩,若人人都如郭兄般可挺身而出,外敵何愁不除。”神色間盡是祟敬之色,就好像是恨自己不能參予一般。
“吉兄嚴重了,我也是湊巧,那談得上什麼指揮啊,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隻不過是提供了一點糧草而已,就被人誇大,實在慚愧啊。”
兩人你來我往,絲毫沒有要入正題的意思。
吉銘幹咳一聲,道:“郭兄,聽說此次交戰的時候,郭兄曾請得一支援兵,不知都是何方的神聖啊?”
郭紹風心道來了,這就在探聽自己的底細了。“也都是往常的一些朋友,有過些往來,在國難當頭之際,他們也是當仁不讓,挺身而出,這沒什麼的。”
“嗬、、、郭兄,我的營帳就在城外,可有興趣一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