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的春天,郭紹風在與光緒和安貝勒商議之後,以光緒密使的身份前往內蒙古,與六盟部落進行密密的協商,最終爭取得內蒙六盟的支持,答應在暫時保持中立,如果有一天光緒能夠親政,重新奪得大權,那麼他們將會在第一時間宣布效忠,並且答應郭紹風的個人要求,那就是監視套西二旗察哈爾的動向,對於這一點,六盟觀點一參致,辦因他們一向與套西二旗不合,還不時的受到欺負。
告別內蒙六盟之後,郭紹風單人單騎繼續北上,他還有一個最大的任務,而這個任務對於光緒也許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在郭紹風眼裏那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在他之前的曆史記憶當中,北方的蒙古族後來好像是宣布自治,然就又獨立了,對此郭紹風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既然來到這個曆史漩窩當中來了,那就得想點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已是天春之時,但北方草原上仍然是寒風刺骨,郭紹風已經在大草原上奔跑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躲過了多少的危險,有來以賊的,也有來自野獸的,當然,這些小兒科的東西對於他來講還可以應付的。
他此行目的就是在會見這裏蒙古人的可汗,因為光緒說這裏有的蒙古人分為兩派,一派是忠於老佛爺的,另一派則一向保持中立,不偏不倚,但前不久這一派的可汗曾派人到京城密秘會見過光緒,表達了效忠之意,而他們的要求就是如果光緒一旦親政,就要立他們這一派的可汗為蒙古大可汗。
現在郭紹風真的有些後悔了,之前怕麻煩一個人也不帶過來,現在好了,幹什麼都得自己動手,如果帶著大隊部下的話,別說什麼事了,隻怕咳喇一聲也會有人把水遞過來吧,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個勞祿命。
離開內蒙六盟已經七天了,這時假已經能夠不時的看到了些人了,都是些牧民,有的趕著牛羊,有的趕著馬群,不過數量都不是很多,畢竟隻是些窮遊牧人。但正是這些窮牧民卻讓郭紹風感到了溫暖,這天晚上他就在一個牧民的家裏吃了一頓飽飽的馬肉,然後再美美的睡了一覺。
進入喀爾喀地區後,也常常能見到一隊隊的清兵,這些應該都是隸屬於烏裏雅蘇台將軍府的人馬,對於這些人,郭紹風是敬而遠之,因為他知道,這些朝廷的精英部隊肯定都是忠於老佛爺的,不可能對光緒有什麼好感,而蒙古人對於這些八旗子弟卻是非常的憎恨,因為這些家夥仗著自己的出身根本就是一個個不學無術,但偏偏卻是事事享有特權。
而對於郭紹風,因為是單身一人,清兵們也沒有嚴加盤查,如果碰上有麻煩的,郭紹風也是不作任何反抗,直接用銀子主話,事實證明,這裏什麼都是無理的,隻有錢才是有理的。
終於到了喀爾喀中心地帶,郭紹風便拿出光緒交給自己的一件信物想要去見那位可汗,但一連去了三天都被擋回,說什麼可汗獰獵未回。
這讓郭紹風心情極為不佳,無奈之下,隻好放下這件事,獨自策馬在草原上狂奔。這樣的天地,多少可以抒緩一下心情,可以暫時忘卻煩惱。
他這一狂奔,居然把方向給忘了,這下可就麻煩了,這大草原上好像也沒有什麼標誌,就算有,他郭紹風頭一次來也未必清楚,正當他心下有些慌神的時候,遠處奔來一隊人馬,看起來莫不是好上千人吧,但在最前麵的隻有十來人,大隊人馬都跟在後麵,而跑在最前麵的卻是一隻狼,看起來這些人正是在緊追這匹狼了。
郭紹風受到這樣的感染,心情大好,也不想想對方是不是同竟,就伸手摸出槍來,等那匹狼跑近的時候,抬手就是一槍,狼中彈倒地,掙紮一陣就不動了。
那跑在最前麵的一個蒙著麵的人立馬不動,但是其他人卻已經衝了上來把郭紹風包圍了,十幾人十幾騎把郭紹風團團圍住。
郭紹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闖了禍了,暗罵自己一陣,收好槍,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大哥,一場誤會。”
沒人說話,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郭紹風明白這些人可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恨的是他也不會說蒙古話,這可真是、、、、、、不過幸好那個領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端坐在馬背上,喝道:“你是什麼人。”
是個女人,郭紹風心想,聽聲音錯不了,隻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因為現在天氣冷,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把臉用圍巾遮了起來,包括郭紹風自己也是如此。
但是好在這個女人說得是漢語,這就好了,郭紹風忙道:“我是從京城過來的,做皮草生意的,來這裏是要找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