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冕接到疑似師父被綁架後的信息時,確實比溫雅冷靜並且機智得多。
他知道師父的傳訊符已經發不出去時,也是一刻沒有耽誤就過來了,但是卻沒有大大咧咧的走進去。隻是小心翼翼的收斂了氣息,然後一點點摸索著前進。
果然,林子深處並沒有師父的身影,隻有那天在酒樓起了一點爭執的一個築基修士,那天那些修士站在唐若熹的身後,除了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其他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蕭冕卻把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他們走時,那被打的人眼神中的陰狠,他看得十分真確,隻是沒想到這些人那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林子裏站著等他的這個修士,看起來十分強大,身上的氣息讓他很壓抑,估摸著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這樣的力量懸殊,幾乎是碾壓自己,所以他大大咧咧的站在林裏等自己。
蕭冕知道自己恐怕沒什麼勝算,但是又擔心師父真的落在他們手裏!隻是他此刻恐怕在人眼裏什麼都不是,哪有資格來談什麼條件,所以他必須得打敗這個人,這樣才有可能周旋……能知道師父在哪。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論修真界也好,凡人界也好,實力至上,要是沒有實力,他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
蕭冕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收斂了憤怒的心情,開始小心翼翼的繞著樹林布陣,他十分小心,而且那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非常的漫不經心,所以竟一時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當蕭冕的陣法一環套一環的將這個修士圍住時,那修士渾身升起了一絲警覺感,放出的氣息一下變得淩冽,瞬間發現了蕭冕!
“小娃娃,偷偷摸摸不幹好事!”那人冷哼一聲,手中已經一擊擊出。
那一擊打了在蕭冕身前的樹上,樹幹應聲而斷,倒在了蕭冕腳前。
蕭冕不慌不忙的將最後一處陣旗放好,才繞開那棵樹走了出去,冷冷的道:“我師父呢?”
他的臉上並不見驚慌,甚至冷的仿佛罩上了一層寒霜。
“要是有命知道,爺爺就告訴你!”那人說完,哈哈大笑一聲,一掌朝蕭冕拍來。
那一掌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卻在蕭冕的眼裏無限放大……蕭冕手中變幻出陣旗,輕輕一揮,陣法發動……五行方位一改,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那人‘轟轟轟’的打出十幾掌,四周飛沙走石,樹木亂飛,許多陣旗就在狂轟濫炸中毀掉!
蕭冕以嫻熟的陣法力量對抗,一開始還算應對得當,陣法布得倉促,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力,加上這修士的實力碾壓,一力破白巧,很快蕭冕便無法應對,隻能拚著想要兩敗俱傷。
溫雅來的時候,蕭冕已經顯得十分狼狽,傷痕累累,陣法早已經全毀,連握劍的手都已經微微顫抖,劍都握不住了!手上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有血一滴滴的滴下來。
溫雅不敢出聲,此刻因為已經發動過一次噬魂針,難以短時間發動第二次,隻能小心翼翼的靠近,找時機偷襲。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不,是蕭冕被虐得體無完膚,那築基後期的修士虐他虐的開心。而溫雅的修為又剛上了一層,所以小心斂息一時並沒有被發現。
看準了時機,溫雅拋出攻擊力最強的一個法器,是一朵白蓮樣式的法器,輸入最大的靈氣後,你白蓮化為無數鋒利的小刀,成白上千的朝著那修士的後背襲去!
“看來,又有隻小老鼠來了!”那人發現了,但是毫不在意,冷笑道:“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說罷,身上氣息突然炸開,那種威壓是溫雅和蕭冕兩人目前見識過的最強的,蕭冕受了重傷,此刻威壓猛然撲來,頓時單膝跪倒在地,站不起身,隻雙目赤紅的看著溫雅,希望她趕緊離開!
“蕭冕……”溫雅哪裏能看不出來他強烈的示意,可好歹已經築基,卻也是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看著蕭冕的樣子,心裏十分難過。
而那些發出去的暗器,大部分都直接被毀掉了,隻有小部分近了那修士的身,卻被他輕鬆的出手擋下。
溫雅今天已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力量的重要性!但是這一刻她發現自己這樣無能為力時,心裏真的十分絕望和不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如此對待,哪怕溫雅,竟也激起了幾分血性。
原以為修仙,就是像之前一樣,平淡卻溫馨,隻是沒想到,才一踏進屬於修真界的地盤,兩個人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可是是他們的錯嗎?
是也不是……按照道理來講,他們其實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是他們的錯,就是太過弱小……在這個世界,弱也是一種錯,也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