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金色的陽光暖暖的照在武當山頂,今日的武當派張燈結彩、高朋滿座,各門各派都來慶祝武當掌門尹一峰的六十壽辰。武當派的各位弟子,忙得腳不沾地,剛接完這位的壽禮,又忙著去招呼下一位來祝賀的高人。尹一峰頭戴員外巾,身著大紅色英雄氅,滿麵春風,迎接各位來祝賀的武林同道,夫人柳嫣一直不離左右,雖然年過半百,但依舊溫柔動人。越過人群,尹一峰注意到正在往這邊走的一行人,他顧不上身邊的其他人,大步流星奔向這群人。“哎呀,歐陽賢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來來來,快隨我來!”領頭的這位年輕人一身青色長衫,手拿折扇,白裏透紅的臉,唇紅齒白,眼神清澈,隻是多了一些書生氣少了幾分武林中人的豪氣。見尹一峰過來,他畢恭畢敬,滿臉堆笑,“師叔,小侄有禮了。家父瑣事纏身,特地派我前來祝賀。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師叔海涵。”
“哥哥,幹嗎這樣子文鄒鄒的,都是習武之人。尹叔叔,我爹讓我和哥哥來給你拜壽。春雪在這兒祝您福壽綿長,身體安康。”沒等尹一峰說話,那年輕人身後的一個女孩兒趕緊插嘴。這女孩兒十五六歲的模樣,白淨的皮膚,如星星般明亮靈動的眼睛。身穿火紅色短衣,幹淨利落,梳著兩根辮子,和她一起不住的擺動,更添了幾分靈氣。“春雪,休得無禮。”年輕人趕忙製止住她,“師叔,這乃是小妹春雪,性格魯莽,請勿見怪。”“賢侄,無妨。我倒喜歡這小丫頭的莽撞啊,有點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哈哈,好,像你爹。”尹一峰說著,領著兄妹一行人往山上走。
“尹叔叔,無雙哥哥呢,我怎麼隻看到柳嫣阿姨沒看到他啊?”想了半天,歐陽春雪還是揪著辮子,不好意思地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啊。”尹一峰明顯有怒色,“那個逆子,見不得世麵,可能躲在某個地方練功吧,我們別提他。”“師叔,話不能這麼說,無雙隻是不願與凡人為伍,他的武藝可是有目共睹的。”歐陽春林趕緊分辨。
壽宴快開始了,武當門人忙前忙後。與這裏的喜氣氛圍不同,在武當的後山,在一片青山翠柏中,一位白衣少年手執一把青龍劍練習,劍光閃爍,附近的樹葉隨著劍風紛紛飄落。在這裏,聽不到喜慶的樂聲,沒有人群的喧鬧,隻有遠處潺潺的流水聲為這套精妙絕倫的劍法輕輕叫好。練了太久,他似乎厭倦了,收招定式,氣不長出麵不改色。像往常一樣走向他常去的小溪旁,可是這一次卻那般與眾不同。
小溪邊,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是一位身著一襲白衣,長發在風中輕舞的女孩兒。感慨於那衣服的質地,怎能如此的輕柔?驚歎於那烏黑的長發,為何那般飄逸?一襲白衣,青絲飛揚,溪水中閃著粼粼的波光,倒影中是絕美的容顏。這一切,讓他驚歎。武當的後山是他的天地,平時罕有人跡,那麵前這女孩又是誰?本性使然,他沒有繼續欣賞這美麗的畫卷,他大步走上前,“你是誰,怎麼會到這兒來?”
麵前的女孩似乎被嚇到了,慌忙轉過身,飛揚的青絲中,尹無雙見到了一張無比精致的臉。她真的是上天創造的一見奢侈的工藝品,凝脂般的肌膚讓人不忍觸碰,纖細的彎眉塑出天工天將都嫉妒的弧度,一雙眼睛閃著明亮的光,如同這強光照射的湖麵,那目光中略帶驚慌,像一直受驚的小鳥,不過更多的是高傲,是那種讓人不敢直視不配去質疑的高傲,這種高傲讓她看上去更像是振翅欲飛的鴻鵠。沒有任何人會讀不出她的美,那種美已經不僅僅拘泥於美貌,不同於普通女子的美,那種美超凡脫俗,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達到了任何珠翠粉飾無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