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無味的空間散發著一陣不被人察覺的紊亂波動,靜靜的看著這名心懷叵測的白人禿頭,任雨晴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煩躁起來。自己很美,任雨晴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並不喜歡……眼神幽幽的注視著那雙恐懼的眼睛,看著他妄圖拚命嘶吼卻又發不出絲毫聲音,全身僵硬的定在原處。
輕輕的撫弄了下自己柔順的劉海,任雨晴微微笑著,輕輕的靠近了禿鷲的耳邊:“我要殺了你,誰讓你無法抗拒我呢?誰讓你不如我呢?”
禿鷲很想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曾經在他眼中妖嬈俏麗的少女,仿佛忽然間變化成為了一名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從來沒有覺得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麼的寒冷,他拚命的想張動一下自己的雙唇,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受到一個人的幕後指使。現在,禿鷲已經完全知道自己的錯誤了……如果可能,自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來求得遠離死亡。如果可能,他還想聲嘶力竭的痛哭流涕,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失去了最基本的權利後,當一個人隻能運動自己的思維,“看著”自己的生命處在死亡的邊緣時,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事情!就像時無數條繩子,那細微到幾點的繩將他全身任何地方都綁的死死的,自己保持著一個奇異的姿勢,麵對著惡魔……
可是對麵的少女隻是輕輕的敘說著什麼,她什麼都沒有饒恕自己。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呢?”任雨晴喃喃輕聲說著,淚水輕輕的在她的眼中打著轉,在這樣一個隻屬於她自己的空間裏,情感毫無顧忌的流露著:“她活過來了,為什麼是她呢?我親手結束了她痛苦的生命,可是她,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的眼前呢?”任雨晴的聲音很輕,很孤單。
這個惡魔到底在說些什麼,禿鷲根本就不清楚。雖然翻譯機還在起著作用,但恐懼就像是毒蛇般刺激著他,心靈在拚命顫抖著的禿鷲隻聽出來這個恐怖的少女似乎在麵臨著什麼重大的疑問……他還隻知道,自己還沒有死,那個人呢?那個提供給自己這個該死的任務的人呢!他不是保證過,自己不會出任何問題麼!
當你將他人作為可以舍棄的棋子時,要小心他人同樣將你舍棄……很顯然,充滿了野心的禿鷲,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禿鷲的神智已經變的有些癲狂了,他的瞳孔緊緊的收縮著,對麵的女人也變得模糊起來。
四周遠遠圍觀著的使徒隻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寒意!一些無名之輩早已經能跑多遠便跑多遠了,留下來的,也在不斷的向後倒退,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得到一種詭異的恐懼在不斷的侵蝕自己的心靈防線,有的,全身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更多的,卻是在驚慌的防備著不遠處的少女,那名曾經吸引了無數人覬覦眼神的少女,此時卻隻能讓他們感到刺骨的寒意。
試煉之地內是禁止殺人的,因為這樣會受到極大的懲罰——死亡後,自身所擁有的所有奉獻連同必有的奉獻之珠都歸於殺死你的人,聖使會給予相應的奉獻點獎勵,而且,殺死這樣的人是不受懲罰的,依舊受到保護。這,是使徒誕生之初便會由使者告訴的一項準則。
但是,禁止殺人,終歸不是不能殺人。
太恐怖了!太詭異了!隻是一眨眼間,在自己的眼前便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離奇殺人。所有的人隻能看到那名絕色秀美的少女,一步步的依次走向那十幾名包圍了她的使徒。然後,然後這些人便仿佛著了魔般的像木偶一樣定在原處,接著,一陣肉眼可見的空間波動後,這五個人便一個個無聲無息的慢慢的背擠壓、壓成一團肉球……鮮血仿佛顏料在這肉球上繪畫著千奇百怪的花紋,慢慢的覆蓋上那由各色各樣皮肉組成的球體,沒有血腥的味道,沒有痛苦非人的嘶叫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