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折要為了十多年前祖父的事情翻案,而徐輕要為了侯府一百三十口人翻案,至於蘇祁嘛,就是單純的和徐輕是好哥們兒而已。
真是羨慕他們還有利益關係能捆綁在一起,不想他南齊,一生注定隻有一個人獨自在黑夜中行走了。
“那,殿下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辛戟請示著。
南齊笑著聽著外麵的雨聲說道:“暫時沒有,聽聞危雲河洪災止住了,是有高人相助,去查查這個高人是誰?我倒是想見一見!”
辛戟看著南齊說道:“我們之前便去打聽了,他們是新起的組織,隻在危雲河出現過,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說,他們找不到這個組織?
“有意思!最近因為恭親王的事情,太子頗受牽連,該去那些大臣的家裏,走動走動了。”南齊看著自己修長的手說道。
“是!”辛戟拱手。
隻是忽然,南齊咳嗽了起來,有些難受,方才吃進去的燒烤在他的胃裏翻江倒海的,讓人覺得難受至極。
辛戟見狀立即替他順著氣兒,趕緊將鍾大夫給的要送到了他的嘴邊,遞給了他清水道:“公子都不能吃那些東西,還在逞強。”
南齊喝了一口清水,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痛苦。
“鍾大夫已經吩咐了,說若是殿下再吃那些東西,就好不了了,殿下一點都不看中自己的身子。”辛戟心疼的說道。
南齊笑了笑道:“我這身子有什麼好看重的,無非就是多活幾年而已。”
“可若是殿下多活幾年,或許就能完成殿下想要完成的事情,一旦活著便會有希望的啊?”辛戟強行勸說著。
南齊心如死灰,哪裏來的希望?每日除了見到楚柒柒這點兒陽光外,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了,哪裏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每日都在期盼著,他為什麼還活在世上?
母妃走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是啊,所以我來見我的精神食糧了不是嗎?”南齊似笑非笑的說道。
辛戟也是無奈,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姑娘,竟然嫁給了別人,這讓南齊痛苦。他這一輩子,愛別離,求不得是他的宿命吧。
有時候覺得老天一點都不公平,憑什麼要給他一副殘缺的身子苟活在世上?
說到底,都是皇帝的錯。
辛戟覺得自家主人很是可憐。
“恭親王的事情,放在心上些。”南齊拍了拍辛戟的肩膀,“但不要觸及楚拾的利益,我還指望他能帶我們殺出重圍,明白嗎?”
辛戟點頭道:“明白!”
隨後到了客棧,南齊也就回了房間,奇怪的是房間燈盞是亮著的。
南齊推門而入,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站在那處,眼神裏充滿了重逢的喜悅。
“好久不見,四殿下!”女子笑著看著南齊說道。
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溫婉氣質。
南齊好似有些不太歡迎眼前這個女人,還未開始說話,便開始咳嗽了起來,還咳得很厲害。
女子趕緊上前要去扶他。
好在辛戟眼疾手快,將南齊扶住了。
“殿下,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看一看?”辛戟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