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個老不死的也不用這麼糟蹋我的酒吧，這酒就是連我親老子我都沒舍得給啊，你怎麼著也得再往下說幾句，不然我給您跪下也成，您阿彌陀佛慈悲一點成不？”白金旋一看沒戲了，真心疼起這一桌子酒菜了。
我在一邊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本來是給胡皮子設局的，沒想到被這老東西給倒算計了一把，現在想想還真他媽的劃不來。白金旋又跟胡皮子一陣討價還價，可是胡皮子的嘴巴比臉上的牛皮還硬，再也不肯說什麼，隻是在倒著幾個瓶底。我看這件事也就這麼回事了，老頭子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他喝了這麼多高度酒都能壓得住話，這說明有些事可能真的已經在他肚子裏塵封了好久，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未必能打開心裏那個裝了無數秘密的包袱，而我們也犯不上再往他身上搭酒錢了。於是，我趁著胡皮子還沒醉過去，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胡爺，那您老能不能說說這鬼頭甸子下邊的古墓裏，有沒有能順上你鼠眼郎的油疙瘩？”
“哼哼哼哼，我就知道你們惦記什麼！”胡皮子的笑聲讓人聽上去十分的難受，總感覺那種笑聲包含了很所我感覺不到的東西，“那座墓裏，豈止是油疙瘩窩子！那裏麵藏著的東西，完全超出人的意識範圍，哪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輕易理解的。”
“哦？不能理解？”我本來也就是隨便一問，也沒打算能得到點什麼，但是他這麼一說，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於是故作不解，有些順水推舟的意思。
但是胡皮子顯然不吃我這一套，他道：“你也別再耍小聰明了，沒用的。許多事，它不是我胡爺賣關子不肯說啊，而是它本身就不應該再被世人知道。我之所以活了下來，完全是個意外，也是一件遠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人知道這些事，等我死了之後，這些事情就再次永遠的沉寂了，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你就吹吧，你以為我沒下過地？我看你的故事就是你他娘的編出來騙我的酒喝的，現在喝多了腦子不掛筋了，編不出來了吧！”一邊的白金旋沒好氣道。
“這張麵具，我已經戴在臉上六十多年了，我都忘記了我是什麼樣子，你敢說我是在編故事？嗬嗬……”
胡皮子說著就站了起來，接著搖搖晃晃往外麵走去，隻剩下我跟白金旋大眼瞪小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