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分,街道車水馬龍,陽光穿透雲層,灑落下來,為都市披上金輝。
舊城地街道上,行人來往,或匆忙或悠閑,小販的叫賣聲與車流交織,構成一幅熱鬧的畫麵。
白允初慢慢地走在路上,久違地沐浴在了陽光之下,她看著這個很是熱鬧地世界,臉上露出了微笑。
今天她脫下了日複一日穿著的病服,換上了潔白的長裙。臉上還是有些清瘦,使得現在的她看起來,添上了一絲柔弱。
蘇宇走在她旁邊,說道:“有車不坐,姐你是感覺不到熱嗎?”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正是一天裏最熱的一段時間,又加上現在處於夏季,所以蘇宇沒走一會,便出了一些汗。
“躺了那麼久,我想好好走一走。”白允初笑道:“再說了,走到房屋邊上,不是有東西遮著嘛,陽光也照不到啊。”
“姐,你走慢點。”蘇宇微微喘著氣,“我都要跟不上你了。”
聞言,走在前麵的白允初停下步伐,回頭有些無語道:“醫生建議我多鍛煉鍛煉,好好提高一下免疫力。現在看來,小老弟,你也很有運動的必要。”
“我可是很強的好吧。”蘇宇不服的說道,“身體棒棒的。”
“可為什麼走兩步就氣喘籲籲了呢?”白允初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他那“唯一一塊腹肌”。
“嗯~軟軟的,硬都硬不起來,確實挺厲害的。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它就大到一隻手也抓不住了。”
蘇宇“咳”了一聲,“姐,你說的這個……正經嗎?”
“嗯?我說的是肚子,你想的是什麼?”
“我說的也是肚子……”
蘇宇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了,他很確定,白允初心裏想的絕對不是肚子。
出院後,白允初仿佛有了無限的活力。
一路上說個不停,即使是很尋常的事物,她也會對此產生很濃烈的興趣。
住了那麼久的院,她早就憋壞了。
走了好一陣,白允初這股興奮勁才過去,兩人慢慢的走在街道邊上。
“蘇宇,你現在看起來,比以往輕鬆多了。”
白允初走在人行道的內側,她看了看天空的太陽,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抓住它。
“是嗎?”
“嗯,前一陣子的你,似乎總在壓抑著什麼情緒。”白允初說著話,然後側過頭,對上蘇宇的眼睛,笑了笑,“現在倒是不會了。”
“是因為我老爸啦……”蘇宇有些心虛的避開視線,“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我回去給他做牛馬。催的很緊。”
“不是因為這個吧?”白允初敲了敲眼前這個謊話精,“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隻要是撒謊,就不敢和我對視。”
說到這裏,白允初表情有些認真了起來,“蘇宇,那時候,為什麼你不和我說呢?”
聽到這句話,蘇宇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
那時候,因為白允初的情況不怎麼樂觀,所以主治醫生給了一個相對比較悲觀的結論:少女大概隻能活一年了。
因為這個消息,蘇宇在照顧白允初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回避這個話題。當白允初詢問自己的病情時,蘇宇總是以“有所好轉”、“沒有再惡化”了這些話,一筆帶過去。
一次兩次還好,但次次都是這種說法,就顯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