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沒見他磕到腦袋啊,而且,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我更加困惑的看向花生。
“說不定是這小子以前弄的,現在突然發作罷了。”老譚說道。
花生又淡淡了笑了,搖了搖頭,“那塊頭骨在腦子裏直接碎了,但頭皮上卻隻有一點淤青,連腫髒都沒有,下手的人,哼,功夫不錯啊。”
“你是說耗子是被人打死的?那......”下意識的,我就抬頭看向台階的上端。耗子掉下來的地方是這個彎道的深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我頓時就覺得那裏陰氣森森,仿佛有個人藏在那後麵。我壓低了聲音,“那裏難道有人埋伏。”
老譚和花生都往前看去,呼吸都放緩了。如果真是有人埋伏,那我們的情況就大大的不妙了。那個人能在我們都用眼看著的情況下,毫無蹤跡的殺掉耗子,那麼,如果他要對我和老譚,甚至是對花生下手,也絕對不會太困難。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腦門上發麻。****的,好不容來到這兒,現在,唯一知道那個古墓所在的耗子卻死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在這兒耗著?還是返回去找別的去路?
“走吧。”
苦惱之中,花生很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咱們就不想辦法防著點兒?”老譚心有餘悸,似乎對那個拐角的地方害怕到了極點。
花生看向了我,微笑著說:“山窮水盡,柳暗花明。”
要是之前,我一定會覺得花生又在耍嘴,但現在,我瞬間就領悟到,他說的這八個字是我們眼前最現實的辦法——繼續走。
我是一定要去救我爹的,不管遇到任何困難,我都要去。現在耗子這個向導雖然死了,但隻要目標沒變,我們就必須按照他生前指明的道路繼續走。依照那小子之前的所作所為,這條路甚至都可能是一個幌子,走下去的結果,很可能會沒命,而我們又無法在短時間內打探到別的通向那個古墓的去路,這他娘不是山窮水盡是什麼。
但正因為如此,我們必須繼續向前,而且還是加快速度,因為,我們......不,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花生拿起背包,第一個衝了過去,我緊緊的跟上他,老譚也無奈的追了上來。心說他娘的,就是有人埋伏,咱們這邊也有三個人,對方又不是西門吹雪,哪兒有那麼容易對付我們。
轉過拐角,我什麼人也沒看到,緊繃的神經也不由得一鬆。我忽然想謝謝花生,要不是因為他,我可能還在底下猶豫不絕。
“花......”
“這條路不知道是不是真通往古墓的入口,如果不是,我們還要花時間尋找古墓的所在,所以,留著力氣趕路吧。”花生頭也沒回,說完就用跟之前完全不同的速度竄上了台階。
“我靠,你等等我們。”老譚在後麵喊,催促我趕緊跟上花生,大概他心裏還在擔心遇到突襲。
看花生的動作,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等我們了。他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走完這條窄洞,好判斷古墓的入口是不是真的在前頭。我忽然覺得花生還真可能是我老爹的故人,否則,他怎麼會跟我這當兒子的一樣著急。
“娘的,他該不會是我爹的私生子吧。”我腦子裏忽然就竄出這麼個念頭。
幾秒鍾之後,我和老譚就完全被花生甩到後麵,很快,連他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這家夥是不是想開溜啊?”老譚一邊趕一邊問我。
“不會。”我脫口而出,說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如果沒有什麼理由,對花生來說,開溜倒是他現在最好的做法,所以,我這種肯定的語氣是沒道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我心裏竟然對這個人感到一種信任。
後麵的路比之前更陡了,我和老譚都累得氣喘籲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兩幾乎是用四肢在往上爬。就在我感到體力已經到了極限的時候,突然就看到頭頂上一道陽光照在了臉上。
“是出口!”我頓時興奮了起來,回頭衝老譚喊:“我們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