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些戴麵具的人?”我細看了一下,“沒什麼奇怪的啊,古時候不都興跳大繩嘛。”
“不是那些。”老譚說著用手一指,“你看到沒。”
老譚手指的是那些侍女手中端著的祭品。畫上每一個侍女都端著一個很大的盤子,上麵擺著祭品,當然,那也有可能是給人吃的食物。我一看老譚說這些奇怪,就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啊,不就是些魚啊、蝦啊......”我剛說到這兒,腦子裏就猛地一閃。
不對。我回頭想想之前自己看見的那些被人端著的祭品,似乎全都是魚蝦這類的東西。可是,一般來說,不管是祭品還是給人吃的東西,不應該全是這些啊。我記得中國古代祭祀都要太牢、三牲什麼的,怎麼這畫上一頭牲畜都看不到?
“明白了吧。”老譚搖了搖腦袋,“我剛才一路看過來,發現這些人手裏的祭品全都是水產,跟我們中原人古代的祭祀習慣都不一樣。你再看看這些人衣穿著,我敢肯定,這畫上的人,肯定都是住在海邊的居民。”
“這你就肯定了?”我心說你腦子裏有多少曆史我還不知道。
老譚衝我一笑,忽然蹲了下來,然後又衝我招手。“你看這個就知道啦。”
我跟著他蹲下來一看,隻見壁畫的低端,居然還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上麵的顏料很淡,我看了很久,忽然就發現,這些一卷一卷的東西,竟然是水上的波浪。回頭看向周圍,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都是站在水邊的啊。
不過我又一細想,就問老譚:“那他們也可能是在祭祀河神啊,不一定是就在海邊吧。”
老譚撓了撓腦袋,“嗬嗬,我也是瞎猜。”
繼續往前走,我就感覺這牆上的壁畫越來越奇怪。但是我又說不出那種古怪到底是什麼。直到我們走出了一百多米之後,我終於開始有些明白了。
兩邊的壁畫這麼長,畫上的侍女還有戴著麵具跳舞的人起碼成百上千,但是,看下來之後,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也就是說,這壁畫沒有主旨,不知道它所要表達的是一種什麼意思。難道那時候就有抽象派了?
正想著,前麵忽然就有一陣涼風吹了過來。
“難怪一路上連個耳室都沒有,原來這墓道還沒到頭呢,媽的,這地方得多大啊。”一個夥計這時候罵道。
看到大家都停下來了,我也走到了前麵。順著幾個人的手電一看,我看到墓道還在繼續往前延伸。可是前麵的道路卻很奇怪,兩邊都是黑的,沒有牆壁,而且從周圍空氣的流動來看,前麵墓道的兩側應該是空的,說不定又是一條懸在半空當中的石橋。但是那前麵太黑了,手電根本就照不到任何東西。
“照明彈。”秦風說完,一旁的夥計就從包裏拿出發射槍,很快的做好了準備。秦風看看頭頂,然後指向前麵,“直接往前麵打。”
老譚一聽,就想把發射槍搶過來,“你們這麼打不科學。”
他話音剛落,那夥計就扣動扳機,瞬間,一條火蛇從槍口飛出,煙火一轉眼就飛出幾十米,然後將前方照得幾近白晝。
我和老譚都被嚇了一跳,一開始覺得那光線太亮太刺眼,過了四五秒,才把擋住眼睛的手放了下來。這一看,六個人同時都驚呆了。
“不是吧。”老譚喊道,“挖這墓道的人是在玩兒我們吧。”
他說完之後,誰都沒有支聲。我最初還以為前麵最多就是一條懸空而建的“獨木橋”,可誰知道,那前麵居然橫著十幾條去路。
“這該怎麼走啊?”一夥計看向秦風。
十幾條石板砌成的道路從我們前麵程扇形張開,懸空而立,每條路之間都有鐵鏈牽連著,看上去,就像半張蜘蛛網一樣。而那些道路的下方,就是落差至少在三百米以上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