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土狗的兒子。”胖子疑惑的看著我,“那可真是那王八羔子的福氣,我瞅你比他帥多了......”
我懶得聽他廢話,就把我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胖子一聽我爹的名字,“你,你是袁六爺的兒子,我靠,來頭不小啊,難怪身邊的保鏢都這麼厲害。”
“你別說這些,你們一夥人到底怎麼回事?我爹現在怎麼樣了?”我連忙問道。
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由打兜裏掏出半包給壓扁了的煙盒,我心裏急著知道老爹的情況,又看他慢悠悠的在那兒點煙,自然有些不耐煩。
“你倒是說話啊。”
胖子吐了口煙,看著我,過了幾秒鍾才說道:“進到主墓室的人,現在除了我,應該都已經掛了。”
我聽著心裏就是一抖,然後,胖子就把他的經曆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曹胖子名義上是個掮客,從十幾歲起,就開始走南闖北。一開始跟著人家去鄉裏頭收古董,後來跟他那老板打了一架之後,就自個兒幹了。不過這人天生是個流水浪子,賺到的錢總是不夠他花。有次在酒桌上聽人胡亂吹噓了幾句,胖子就盯上了盜墓這行當。接著,他又是天南海北的搗騰。
當時胖子才剛入行,隻能給人家當喇嘛,不過這人運氣相當好,幹了沒幾年,就在小武墓有了間自己的門麵。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在北京古玩兒界的上遊供貨市場裏,他的名字還是很響亮的。
有了點自己的業務之後,胖子就基本在北京活動。除非是遇到大買賣,不然他也就沒那心思再去給人家打頭牌了。
就在上個月,土狗那夥人突然跑到他鋪子裏頭,說請胖子去四川走一圈。胖子早年就認識土狗,知道這人骨子裏陰損得很,剛開始還一個勁兒的攆那夥人。後來,土狗拿著一件東西在胖子眼前一晃,胖子立馬就傻眼了。
那是一隻比大拇指粗一點的西漢玉蟬,胖子打小在古玩兒的第一線生產工作,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好東西。漢八刀的豪放線條、陰刻線的紋理,而且還他娘的是西漢少有的羊脂玉。最要命的是,胖子看那東西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貨,絕對是剛從地下拿出來不久,他甚至都能聞到那股熟悉的土腥味。
“金爺的頭牌價我們是知道的,我今天先付頭期,事成之後尾款馬上到位,這玉蟬就當是見麵禮吧。”土狗這麼一說,胖子就知道這夥人肯定是有大買賣。於是,他也就跟著去了。
隻是胖子沒想到的是,隊伍裏頭的頭牌不止他一個,而且還有我爹袁龍。這一下陣勢就有些大了,當時胖子已經一年多沒下地了,想著一下搞這麼大會不會出事。不過,一想到那西漢王墓裏頭可能存在的極品,胖子也就橫下心來了。
一夥人在我爹的帶領下進了古墓,胖子看見這古墓的時候,就總覺得這裏頭的東西妖性。一路走來,幾乎什麼阻礙都沒有遇到,順利得讓人心裏發毛。最離譜的是,墓道裏的耳室裏,除了一些棺槨,什麼陪葬品都沒有。而且,土狗那夥人也好像不在意這些,一心就往主墓室裏衝。
走到那間主墓室的時候,打頭牌的胖子就看到一堵用銅磚壘起來的牆,像是走進了一死胡同。這時,土狗跟我爹突然爭執了起來。胖子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呢,就聽到主墓室裏傳來了哭聲。他都還沒聽清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忽然之間,周圍的幾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裏。
胖子知道情況不妙,轉頭就要跑,可是,主墓室的大門忽然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就好像劇烈的爆炸一樣,所有人都被震飛了。黑暗當中,胖子隻感覺到四麵八方都是毛呼呼的爪子和牙齒,但根本就看不到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有耳邊淒厲悲慘的叫聲不停的回響。
聽到身邊那些人的慘叫,胖子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但是他還不想任命,就拚了命的在主墓室裏亂跑。剛跑了沒一會兒,忽然,胖子腳下一空,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掉。當時他隻感到自己掉進了一條斜坡,然後又在一條很長很長的台階上翻滾,也不知自己轉了多少圈,直到快暈過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滾到了另一條墓道裏。
“你就直接從上麵掉到這兒了?”我一想起自己從上麵往下走的那段距離,心說這胖子還真他娘命大,那麼高的地方,一般人恐怕骨頭都摔碎了。
胖子指了指拐角後麵,“就這條墓道的裏頭。”
我忽然心裏一喜,不禁看向花生,“誒,那,那我們不是可以從這裏直接走到主墓室嗎?”
花生臉上沒有反應,而是又看向了胖子。
胖子歎了口氣,突然就往前走,“去那邊看看你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