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公路上的時候,我已經掛在一夥計的背上了,估計到了醫院之後,二叔還得兩頭跑,給我也弄間病床。
路邊停著三輛破車,一看就知道是租來的,旁邊還有三個夥計在那兒守著。二愣子把我爹放到車上之後,二叔也上了車,我跟胖子再坐上去之後,那輛東風小康呼呼的就往古藺縣城裏跑。
我就恨二叔他們不是坐悍馬來的,不管那開車的夥計怎麼死命踩油門,我都覺得太慢。等到了古藺縣人民醫院,的時候,太陽都已經落山了。我們抬著阿爹一進去,門口的護士還以為我們是哪個工地上來的呢。
幾個人一通忙活,阿爹這才總算進了急救病房。隨後,秦風他們也趕了過來。醫生檢查完之後,告訴我們,阿爹身體主要是太虛弱了,還有一些貧血。他問阿爹是怎麼弄成這樣的,二叔就說,“呃,掉溝裏了,好幾天我們才把他拉上來。”
醫生也沒追問,隻說:“還好髒器都沒有出現衰竭的狀況,這兩天他應該都沒法醒過來,你們也不能去探望他,而且我們還要給他做幾項檢查。不過以我的經驗,病人的體質不錯,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就告訴那醫生,讓他把醫院裏能檢查的東西都給我爹檢查一遍。
胖子說:“你瞎說什麼啊,現在六爺已經安頓好了,咱還是趕緊找一住的地方,先洗一洗吧,你們沒看見周圍的人是怎麼看咱們的啊。”
胖子說完,我這才發現,樓道裏的人全都離我們老遠,還捂著鼻子。
“也對,二愣子,帶小爺他們去那家賓館,先吃點東西再說,我跟秦風守在這兒就行了。”二叔說道。
的確,胖子那****的包裏還背著冥器呢,我們這麼多人圍著,要被警察盯上了那可就糟糕了。反正還得有兩天才能見著阿爹呢,站著幹著急也沒用。
二十分鍾之後,劉家二愣子帶著我們走進了縣裏最好的蘭尊大酒店。一夥人幹走進酒店服務台,那服務員立即就尖叫起來:“搶劫啊!”
她這話著實把一幫人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大堂經理認出了二愣子是這裏的賓客,不然的話,服務員肯定要把警察找來。
我身上早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連衣服都是別人的,一時間,隻能跟胖子擠進二叔和秦風的套房裏。
鎖上門之後,我跟胖子就開始同時脫衣服。我脫到一半,發現不對,我才不想跟這胖子擠在一起洗呢,這人我又不熟,待會兒讓我幫他撿肥皂可就糟了。
胖子也沒理我,先是把自己拖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將我之前交給他的木盒往床上一扔,立刻就跑進浴室裏了。看到那盒子,我不由得又有些過意不去,心想剛才還那樣懷疑過他。
在外麵看了半小時電視,忽然,一根白條條的男人就杵在了身邊。我扭頭一看,沒認出那是胖子,嚇了一跳。之前還真看不出來,這常年混在外邊的胖子長得這麼白淨。
“嘁,沒見過你胖爺這樣的姿色是吧。”胖子笑嗬嗬就穿上了睡袍,然後點了支煙對我說:“小姐,趕緊的,洗完咱好辦正事啊。”
“去尼瑪的。”我罵了一句,隨即就進了浴室。
在浴室裏,我脫掉那黑得發臭的衣服就往垃圾桶裏扔。轉過身正打算擰開水龍頭,我腦子裏忽然一閃,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立刻把那件衣裳撿起來,然後一下就從那口袋裏把之前我放進去的信封給扯了出來。
之前我幾乎都把這事給忘得沒影了,連跟阿爹講述那些經過的時候都沒想起來。不過這時候我已經很累了,隻想洗澡、吃飯、睡覺,於是就把那封信放好,打算養足了精深再慢慢看。
洗完之後,我裹著條浴巾剛出來,就看到二愣子拿著一口袋漢堡包和飲料過來了。他讓我們吃點東西,先睡一覺,等醒了大家再一起出去好好的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