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開進了一個叫竹源鄉的地方,進了一個村寨之後,村長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陳教授本打算立刻去發掘地,可村長非要留我們吃飯飯。推脫不過,幾個人就進了一間黃土黑瓦的屋子。
這個村的屋子多是泥土結構的,很多間屋舍連成一排,上上下下的好幾層,其間由石砌的台階連通。附近的修竹很多,一片一片的竹林子把村子裹在裏麵,就算是在這大夏天,也讓人感覺非常的涼爽。
村裏人不僅熱情,還很細心,看我們幾個都不是南方人,送來的早飯裏,除了南瓜花,還有豆漿油條包子,而且都是自家做的。誒呀,那種感覺,吃起就別提有多香了。
臨走的時候,胖子拉著那村長的手,說:“大哥,咱過兩天還來,你記得給胖爺多做點南瓜花包子。”
眾人哈哈大笑,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忽然走過來一戴眼鏡的年輕人,我看他那穿著打扮,應該也是考古隊裏的。不過,等到他走近了之後,我不禁“哎呀”了一聲。
胖子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低聲對我說:“媽的,那不是花生嗎?”
我看著那個人,絕對是花生沒錯,不過,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剛想上去,陳教授忽然說道:“呃,兩位,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家侄子,他叫陳梓祥,以前就讀於台灣大學曆史係,這次,也是我們這一行的成員......”
等陳教授介紹完我和胖子之後,我就看到花生臉上露出一種驚訝的神色,用一口台灣調的普通話說道:“哦喲,你們就是叔叔說的明間人士哦,幸會幸會。”說著還來跟我握手。
我跟胖子都傻那兒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媽的,沒錯啊,花生是叫陳梓祥,可他怎麼會是陳教授的侄子?還好像不認識我們一樣,最離譜的是,他說話的聲音也變了。一個人是可以裝出不同的聲音的,但是也不可能像現在的花生一樣,好像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嗓子。
情況不明,胖子朝我一使眼色,於是,我也不動聲色的跟他握了握手。
接下來的路已經沒辦法坐車了。往村東頭走了十幾裏地之後,我們就遠遠的看到了那個發掘現場。
一路上,我跟胖子都盯著那陳梓祥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張臉,我幾乎就可以肯定,這個人他娘的絕對不可能是花生。
花生也是個喜歡笑的人,但是他那種笑容你一看就知道特別假,而眼前這個人笑起來卻跟鬼嚎似地,看著就讓人覺得傻。而且這人動作之間,還有點兒扭捏,時不時的還跟那楊朗擠眉弄眼的,搞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胖子拿出一支煙遞給陳梓祥,“兄弟,來一支。”
這估計是胖子突然想到的一個主意,因為我們都知道,花生那小子是抽假煙的,抽的時候看上去就很別扭,所以,胖子便想就此一試,看對方會不會露出破綻。
可是陳梓祥卻急忙搖著兩手,“哦謝謝啊,我不抽煙的。”說完他還從口袋裏拿出一袋檳榔,反而問我們要不要嚼兩口。
嘶......這下就沒轍了。胖子悄悄的把我拉到後麵,說:“這人好像就隻是長得像誒。”
我說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長得像就算了,怎麼會連名字也一樣。
胖子就說:“那就是他不想讓陳教授知道他認識我們,不過我看,他是陳教授侄子的這件事應該錯不了,****的,沒想到他還是個台灣人。”
“咱們先靜觀其變,反正等會兒要下古墓,到時候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再好好的弄清楚。”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那塊發掘現場。周圍的人很多,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很多帳篷,不過現在那些人並沒有在繼續挖掘,而是零零散散的在做自己的事情,有幾個還在玩撲克。
一看陳教授來了,很多人都過來打招呼,有些人還問其他的考古隊什麼時候會來。我沒心思聽他們聊天,而是四下張望,想找陳教授所說的那七扇大門,可是看了半天,卻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