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對這種事情卻不是很在意,“在古墓裏進出,總是要遇上點事情的。我有一回跟我一朋友下地,我們在那鬥裏刨了一天一夜,什麼東西都沒找著,隻看到那墓主人的棺材上趴著三條黑蛇,我那朋友覺得鬱悶,就直接在邊上把三條蛇拔了皮烤著吃了。出去的時候,他走我前麵,剛走進墓道,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娃娃趴在他背上,三個家夥全都沒有人皮,對著我那朋友就張牙舞爪的,我知道是那些東西,不過也不敢支聲。出了鬥之後,我那朋友還好好的,可沒過幾天,他就得了一種沒名的皮膚病,身上那皮爛得啊......後來我找了三張新鮮的蛇皮,回到那鬥裏放進棺材,這才算了事。”
“我讓你幫我想事情,你特麼講什麼鬼故事啊。”我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接著說:“反正啊,這種事情隻要遇得多了,你自然就會找到一些處理的辦法了。你見到的那三個人,說不定就是陳教授那三個學生的鬼魂。”
胖子說得我心裏發毛,不過我也長了記性,以後肯定是不敢再一個人亂跑了。“對了,你們剛才在那棺材裏發現什麼了?”
我這才注意到,胖子手膀子白白淨淨的,那股子喇嘛油的臭味也沒了。
胖子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不過我跟花生剛才仔細的數過,那裏頭應該有三個人。雖然還不能下結論,但我覺著應該就是陳教授那三個學生的屍體。”
我一皺眉,壓低聲音說:“那他們真是給人做掉的?”
“不好說啊,不過咱們還是得提防著點兒,反正老子就是覺得陳教授他們的目的不單純。”
“先別考慮這些了。”身後的花生忽然開口了。
我們扭過頭,看到他還對著入口的方向。
“下去的路已經出現了。”望著那塊黑暗,花生緩緩的說道。
我跟胖子一個機靈,頓時就站了起來。
“路出現?什麼意思啊?”胖子問道。
花生沒有回答他,還是盯著我們進來的地方。
我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詭異的想法,難道花生所說的下去的路,就在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方?
胖子很快也明白了花生的意思,提著礦燈就衝了過去,我也立刻跟上,而身後的花生則是不緊不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跑出磚室的入口之後,才走了兩三步,我跟胖子就立刻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情景,我們兩個人足有一分鍾說不出話來。
“****,這是穿越了還是時空轉移啊,怎麼會這樣?”胖子叫喊了起來。
我睜大了眼睛,隻看到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用青磚砌成,長達百米,斜通向下的甬道。我的腳下不再是布滿水坑的泥地,頭上二十多米的地方也變成了石板鋪成的穹頂。
這種變化想要用一般的機關來解釋就顯得太牽強了,我隻能呆望著眼前的景象,在心裏感歎這華夏文明的神秘莫測。如果說當初看見逆鱗出水的場景是一種神奇,那現在就是一種徹底的震撼了。
除了周圍的這種變化,我更是看見那甬道的周圍布滿了巨幅磚雕,數十隻龍眼鳳凰栩栩如生的印在我的眼裏,仿佛就要從磚石中騰空而起,遙飛九霄。
突如其來的,我就想起爺爺臨終之前,曾經抓著我的手,眼神恍惚的說:“我們......知道得太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