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偷偷拿了下麵人的賄賂!
展烈此刻隻覺得特別的眼紅和委屈,想自己常年在沙場征戰,幹得那可都是掉腦袋的活,隨時把性命給綁在褲腰帶上的。
自己這麼努力,可是到頭來,父汗還是最疼愛小弟展煥,給自己的也隻不過是一句口頭誇獎,帳裏的積蓄,甚至還不如展淵這其中一車的輜重多。
憑什麼?
這不公平!
展淵這個病秧子,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怕是嬌生慣養的,連怎麼與人搏擊,怎樣從狼的嘴裏搶奪食物,都給全部忘幹淨了吧?
展淵明明什麼也沒做過,沒有為烏桓部落的赫赫威名,求得半分威名。
憑什麼他這麼安逸的留在草原上,就能夠有如此多的財富?!
明明不過就是個賤婢生的孩子。
展烈覺得不公平,也眼熱於展淵所擁有的一切,因為他覺得以展淵的出身,根本就不配擁有這些。
“你胡說什麼?”
聽到展烈如此揣度這些財寶的來曆,僥是展淵的忍耐力,也有些憋不住了。
“這些錢,都是我自己經營的商會賺來的!是幹淨的錢財,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齷齪!”
展淵就不明白。
明明展烈自己也就是個側室生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自己。
明明正室所生的展煥和展酒兒兩個人,都從來都不會因為出身的緣故,而對他有所欺辱,為什麼展烈就一定要這麼逼他呢?
是因為自卑麼?
就是因為展烈自己太在乎並非嫡出的身份,所以就仗著那麼一丁點的優越感,欺辱他這個下賤人所生的兒子?
“我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父汗!看他信不信你這種見鬼的說辭!”
展烈根本就不願意承認展淵在經商上的才能,隻是本能的、在心中下意識的去否定展淵所擁有的一切。
“你……”
展淵真的是快要被這種莽夫給氣笑了。
他還能說些什麼?
明明是他的過錯,導致自己的財物受損。自己還沒開口讓他賠償自己的損失,結果就已經被他率先反咬一口,懷疑這些財物的來路。
欺負人,也不至於是這種法子?
展淵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笑著的,看起來似乎還是好脾氣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生氣。
可是那眸底隱藏著的無限陰戾,以及足以讓站在他身邊的人,都感受到那股冰寒的氣息。
“大哥,我再說一次,這些財物……是幹淨的。”
展淵說完之後,便抬起了那雙鷹扈眸子,視線牢牢地鎖定了展烈。
展烈起初還有些沒有意識到老二的變化,可是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久經沙場洗禮的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從那邊傳過來的挑釁殺氣。
展烈的第一個下意識反應,就是驚訝:
這是……二弟的殺氣?
他,想要對自己動手?
不會啊。
這個二弟在展烈的印象中,從來都是娘娘腔,脾氣就如同一個軟柿子,特別的好欺負。
平日裏自己心情不爽的時候,開口罵他兩句,展淵通常也都是隻回給自己一個寡淡笑容,從來都不會反擊什麼的。
所在展烈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個二弟是個扶不上牆麵的軟弱之人,是個文縐縐的被中原同化了的藥罐子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