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校門不是很高大威武的那種,它很樸素,又帶著點百年老校的滄桑和沉重感。南子沿著從校門延伸進來的柏油路向教學樓走去,她的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看來幸村精市她已經是勢在必得了。兩邊的人有一些三年級的學生,一見到南子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掐了一樣,完全偏離了正常的軌道。然而對於南子來說,她倒是很欣賞立海大增加的這道新風景。
南子平平安安穩穩當當的到了自己的教室,坐到了座位上,剛一落座。井上和代子就回過頭來,眼中流露的恨意再甜美的的容顏也掩飾不住,她已經等她很久了。
“你怎麼敢,你配不上他,你知不知道。”井上的聲音被壓得很低。
“我當然知道,咱們是一路人。”南子早就知道井上和代子四處逢源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隻為了能離他近一些。在立海大附屬國中部,這樣默默等待的女生數不勝數,井上隻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個。
“我辛辛苦苦等了那麼久,隻為了能看他一眼。你憑什麼得到他,你這個賤人。”井上整個人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一把揪住了南子的頭發。
南子的頭皮被揪的生疼,隻能用右手按住井上的手和自己的頭發。一時間,教室裏的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如此凶神惡煞的井上和伏在課桌上的南子。
其實無論是被人打還是打人,南子都不是第一回,隻是她從不主動運用武力解決問題,她認為這是對她智慧的一種蔑視。南子從書包裏掏出了美工刀,卡拉卡拉的響聲回響在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教室裏,有的女生已經捂住了嘴巴,似乎這張爭鬥必然要血濺當場。南子挪開了自己的右手,左手拿好美工刀,高高揚起,向井上和代子抓著自己頭發的右手直直的戳下去。
井上眼見刀光一閃,瞬間就縮回了自己的手,周圍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南子的刀揮空了,有驚無險。她放下美工刀,拿出了梳子整理被弄亂的頭發。短短的十分鍾不到,宮原南子和井上和代子就已經走了一個來回。
“我現在知道原因了。為什麼你隻能像隻蟲子一樣的活著,哼,別說擁有幸村精市,你就連靠近他都不敢。”南子和井上之間隔著一把美工刀,她仍然在調侃井上。
“我……我是沒有家世,你和我一樣是賤民,你……”井上似乎還沒能從剛才的對局中平靜下來。
“我和你不一樣,記住了。我得到了允許,你沒看到後援團……。哦,對了,你連後援團都沒進去。真是令人遺憾啊。”南子重新紮好了頭發,收起了其他的東西,放上了文具。
井上和代子正是因為注意到後援團一夜之間撤消了之前的所有行動,心急如焚,才自己站出來直接麵對南子的。想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竟然成了事實,自己又是輸在了一個同是平民出身的宮原南子手裏,不甘、屈辱、憤懣凝成了一股繩,攪得井上的心翻來覆去如同刀割。
“我不服……啊……我不信……啊,真的不能……求你了……嗚嗚……”井上知道現在已經改變不了什麼,網球部的態度,後援團的默認都把井上推到了絕望的邊緣。她趴在南子的桌子上嚎啕大哭。
南子看著麵前哭的昏天暗地的女生,抬手看了看表,還有不到十分鍾就要上課了。從書包裏抽出了一張紙巾,塞到了井上的手裏,靜靜地等她哭完。隨著井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三年B組的所有人都大大的出了口濁氣,今天的這個早自習真是太驚心動魄了。
中午,南子不想麵對井上和代子那張□□臉,拿著自己的便當,打算在立海大找個地方吃飯。左轉右轉,南子終於成功的將自己藏到了楓樹林的後麵,鋪好了手帕,正打算開吃。後麵傳來了腳步聲,南子抬頭一看,是川添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