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排解了剛才沉重的氣氛,南子覺得自己酒足飯飽了,也該運動運動,既然來了一趟,不跳舞有點對不起這麼豪華的裝飾和特別鋪設的地板。似乎與她的心思不謀而合,跡部景吾遠遠的看見了剛起身的南子,輕輕揮手把她招到了自己的身前。
沒有任何言語,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紳士邀請,和淑女的回禮。跡部具有絕對掌控力的手掌,緊緊包裹著自己選定的純白色禮服,一隻腳□□同樣是自己品味的銀色高跟鞋之間,圓轉有力的旋身,帶著南子滑進了舞池。
整個過程,南子無奈並且縱容,既然老板賞臉,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隨著跡部整個圓周的旋轉,南子脖子上包裹住整個脖頸和半個肩頭的繁瑣項鏈,反複的拍打著她的裸&露著的鎖骨和胸膛。兩個人都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和上次的探戈不同,南子對華爾茲沒什麼可以炫耀的,要不是跡部帶得好,自己是不可能跳的那麼順暢的。一曲結束,南子沒心沒肺的傻笑著看著跡部景吾,溫柔的屈身一禮,急急的跑走了。
她看見了一個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的人,一橋威吹。對於南子來說,現在他的吸引力可比跡部景吾大多了。
“嗨,你好。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南子從一橋的身後探頭,硬生生擠進了他和別人交談的圈子。
“哈,你好,我應該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的,真是我的過錯。”一橋倒是沒有責怪南子的失禮,表現的非常熱情。
“咱們也算老朋友了,賞個臉吧。”南子向一橋伸出手,大方的邀請他再跳一次華爾茲。
一橋顯然是沒有想到,愣了一會,才反射的抓住了南子的手,任由自己被拉進舞池。
同樣的舞蹈,同樣的舞池,不同的人,當然也會有不同的效果。南子在放假期間見過一橋一麵,和他吃了一頓飯,交談之間,南子總是覺得這個一橋或者說是整個一橋家好像在計劃著什麼。一橋威吹特別的興奮自豪和對跡部集團股票走勢的密切關注都引起了南子的懷疑,她不可能真的像從天而降的英雄打擊壞蛋的陰謀,她需要更多的資料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真麼想到你會邀請我跳舞,我以為你是他的。”曖昧的挑了挑眉毛,一橋豐富變化的表情也算為這次的共舞增添了些意趣。
“我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職員,為的還不是那點助理補助。”南子覺得自己很累,腰酸酸的,似乎是力氣使得不對。“我倒是想為你工作,你要我嗎。”
“當然歡迎,我說過你是顆真正的寶珠,我會讓你發光的。”一橋的嘴唇反複的觸碰南子的耳廓,但可惜的是她毫無應有的反應。
南子癟癟嘴,搖了搖頭,“算了吧,你們家那座小廟恐怕還真的養不起我這樣的佛。說真的,跡部景吾給的錢還是挺多的,再者,我給他幹過,畢業以後也好找工作。”
說完這句話,南子屏住呼吸,也不抬頭觀察一橋的臉色,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從自己被攥得生疼的手,她可以知道自己的話理所當然的挑起了對方的怒氣。
“聽說,你也給幸村家幹過,不是嗎。”這個□□以為自己給了她好臉,竟敢向自己挑釁,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啊,我得到了我應得的報酬。”南子迎著碩大的水晶吊燈,揚起紅潤光潔的笑臉,“對於幸村正雄,你遠遠沒有我有發言權。記住,年輕人,這是經驗。”南子從一橋已經汗濕了的大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