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雨也不算特別討厭紫櫻,就隻是因為紫櫻的話影響到顏雪學院,讓她不滿。不過她以前冰冷冷不說話倒還好一點,現在一說起話來就是添油加醋,氣死人不償命。
“你!”本來已經把脾氣穩了下來的學生會長怒氣再一次上來了。
“會長,冷靜啊會長!”後麵一個小斯連忙拖住了他們的會長,“會長,這兩個瘟神我們惹不起啊!”
“好好!兩位慢走!”會長咬牙切齒的說道,看夏漠雨和零西珞終於走了,整個人差點氣結。
走出紫櫻之後,兩個人又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一片安靜之後,夏漠雨終於忍住開口了,現在的她越來越不習慣安靜了。想想身邊那麼多熱鬧的人,他們在的時候覺得麻煩,他們不在了又會覺得寂寞,真是矛盾。
“接下去去哪裏?”
零西珞四周看了看,現在才一月,連日本最大特色——櫻花都還沒有開放。
“嗯……我們去富士山看看好嗎?”一番考慮之後,零西珞提議道。
“好啊,不過又是坐車過去有點麻煩,不如先弄一輛車來?”上次去海邊的時候,是被他拖去做火車的,那樣的旅途別有一番韻味,不過自己飆車去也一樣會非常有趣吧。
隻可惜自己的愛車在中國,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的。在東京的別墅也沒有車,可能零西珞會有吧,夏漠雨抬頭看他。
他搖搖頭說道:“我家的別墅離這裏很遠。”
夏漠雨又無奈的收回了目光,她什麼時候連想要弄到一輛車都那麼難了。自己的車不在,那就去問認識的人借吧……
越希他們應該有,隻是不想回去,讓他們發現。那麼,就隻有那個喜歡套近乎的銀莫了,他是自己來日本的,應該有開車吧……
“零西珞,你說我們去和銀莫借他的車怎麼樣?”夏漠雨知道零西珞和銀莫的關係一定不簡單,所以這事有他幫忙就容易多了。
“借?想問他借太麻煩了,不如就直接用偷的好了。”零西珞提起銀莫,就顯得非常隨意。
“咳,倒也是,問他借又該廢話一大堆了,不過他現在會在哪裏?”夏漠雨也改變了主意,去偷車,還是偷銀莫的車,真的挺有意思的。
零西珞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自然還在藍櫻。就算不是去找他的美女,為了等你回去也不會離開藍櫻的。”
看這樣子,零西珞對銀莫倒還真是有夠了解的。夏漠雨對於他的後半句話卻是有些懷疑,銀莫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又怎麼會等著自己回去呢。
每次銀莫說話,夏漠雨都是聽一句信卻半句也不信,她覺得他說得每句話都是為了泡女孩,那些說給她聽的話一定曾經說給很多漂亮的女孩過吧。
“你和銀莫究竟是什麼關係?”夏漠雨看不透他和銀莫之間的關係,有時候銀莫像是他手下的人,有的時候他們兩個又像是朋友,還有時候甚至於像是陌生人,相見相厭的模樣。
零西珞卻在此時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說道:“先回藍櫻吧,路上和你說。”
“嗯。”夏漠雨點了點頭坐上的士。
“說說看,你和他的關係貌似挺不一般的。”一關上車門,夏漠雨又急忙問道。
零西珞猶豫了一下,但終於還是說了。
銀莫十四歲之前的事,零西珞也不清楚,隻是第一次,他看見銀莫時,銀莫滿身的鮮血,周圍都是血淋淋的屍體,發覺零西珞的出現,他立刻衝上去把一把刀架在了隻有七歲的零西珞的脖子上,用厭惡的聲音問他:“哼,你也會認為是我殺了他們吧。”
小西珞從小就被一個爺爺一個外公嚴格的對待,即使麵對這樣似乎暴走的銀莫,也隻是麵無表情的回答:“就算是你殺了他們又怎麼樣,與我何幹!”
銀莫當即愣了愣,這個看上去還那麼小的孩子口中說出了這樣冷血的話,是不是有過比自己更悲慘的經曆。
他竟然放下了刀,自嘲的說道:“我究竟怎麼了,連個小孩都想殺。”
他又指指巷口,對零西珞說:“你走吧。”
零西珞卻在這時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走開,而是冷臉問道:“你這算是要放棄自己嗎?”
“放棄?我又怎麼想要放棄自己呢,隻是,很快就會有人來殺我了,即使不想死,也必須死!”銀莫那一刻就如所有將死之人一樣,一臉的灑脫。
零西珞本就是冷血之人,他的家從來沒有讓他感覺溫暖過,永遠隻有他一人,反複學習令人厭惡的東西。
所以他喜歡冷眼旁觀,從不顧人死活,但看見銀莫那副自以為灑脫的可笑模樣,卻感覺充滿了諷刺,他不壞,所以他剛才放了自己,而且聽他說的那些話,他是被人誣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