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雨也被這個突然的酒瓶嚇了跳,回頭,深意正衝著自己得意的笑著。
和深意一起那麼多年,夏漠雨和他之間默契是不用說的,兩個人開槍的時機總是控製的非常好,而對方被壓製的狼狽不堪。
“暗處的人都出來!”Lambert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終於忍不住喊道。
一時,四麵八方湧進一批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個個手裏都拿著槍,警惕圍過來。
真糟糕,夏漠雨不得不分出心注意那批人的行動。
越希也抽出了手槍,易樞悄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炸彈上,清斯打量著酒吧,尋找一個突破口。
他們以為,這樣的局勢,必定要先逃了,可是夏漠雨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也不管四周的人都拿槍指著她,還是大膽的開著槍,身體翻上翻下,左閃右閃,子彈無數次和她的發絲擦過,擦出震驚人心的聲響。
尖叫聲彌漫了整個酒吧,這場戰鬥終於打響了,隻是拚命的戰鬥,注定有一方要亡,否則不可能停息。
Lambert沒想到夏漠雨一行人並沒有逃走,頭更大了,他原本就不樂意保護應新這種人,想著差不多再熬過個三天,他就可以不顧應新死活了。能多省事多省事,他壓根就不想真的為了應新和人開戰。
“你就非要殺應新嗎?”Lambert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波動,他不過是人多而已,真要拚起來,他這一方也不會好的到哪裏去。
“這是我這九年來活著的唯一原因!”終於可以朝應新開槍了,此刻的夏漠雨隱隱覺得自己有些熱血沸騰,連話語中也有難以掩飾的激動。
“那你能不能過個幾天再殺啊!比如三天之後!”Lambert溫文爾雅的笑容之下,還真是隱藏著一顆奸商本質的心啊。這句話說的著實陰險。
“為什麼?”夏漠雨詫異的問,三天之後?為什麼要三天之後再殺,有什麼區別嗎?
“三天之後,我就可以不管他的死活了!”
Lambert用文雅的聲音道出了這句極沒良心的話,讓夏漠雨都忍不住顫了顫,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夏漠雨掂量了一下,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插手的話,她要殺應新那就成了易如反掌的事了,等三天,她還是等的起的。
隻要他不是用什麼緩兵之計,就沒問題了。
“你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夏漠雨問道。她連越希他們都不信任那麼多年,這個站在應新那邊的,和自己才第一次見麵的人,她怎麼能相信呢。
“額,這個嘛……咳!還真不好說,信不信由你!”Lambert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能說服夏漠雨的話。
這算是一場賭局了,賭他的話是真是假。夏漠雨沒少賭博過,基本上每次都贏得大快人心。因為她很會觀察別人,能夠注意到別人臉上很細微的表情,從而判斷出一些重要信息。
眼前這個外國人,雖然文雅的笑很虛假,但剛剛那句話卻說的很無辜,而且從他看應新的眼色,他似乎並不太喜歡應新。
由夏漠雨的觀察能力來看,他說的話不假,就算自己賭輸了,也是技不如人,那麼就相信一次好了。
“好!”夏漠雨放下槍,答應了。
Lambert一拍手,向周圍持手槍的人命令道:“你們全部退下,放他們走!”
深意總是忍不住為夏漠雨擔驚受怕,之前和飲傑的賭局也是,這次她信了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的話也是。
但他又不能反駁她,因為她每次總是成功的。
第一天的交涉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夏漠雨讓深意去調查那個Lambert的身份,結果不費吹灰之力就調查到了很詳細的資料。
父親是美國高官,而他則是國際刑警的核心人物,年齡24,真是年輕有為。社會對他的評價很高,就像夏漠雨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一樣,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又帥得沒話說,是所有貴婦人女婿的最佳人選。
既然是國際刑警的核心人物,他不僅自己的身手了得,必然還有一大批能幹的手下。但他本應該和他們這些人都是敵人的,又怎麼會和應新勾搭上。
不過他這樣的人物,說三天之後就不插手應新的事,應該還是可信的。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注意應新那邊的動態,也的確沒什麼異常。
第三天的時候,夏漠雨身上塞了好幾把手槍,順帶帶了不少的炸藥,五個人一起來到了應新家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