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陽明白王步凡的意思,點點頭開車走了。聞過喜說:“王書記,我想到西遠縣委去暗訪一下,聽聽上訪者的心裏話。”
王步凡笑著點點頭說:“小聞很能體恤民情,是個好同誌啊。”
葉羨陽和聞過喜離開後,屋裏隻剩下趙謙理和王步凡兩個人,閑著沒事就談起了人生,談著談著又談到葉慕月身上。王步凡笑著問:“小趙,與小葉談得怎麼樣,我看你們挺般配的,什麼時候結婚?”
趙謙理沉默了一陣子說:“叔,我說了你可別批評我。我對婚戀是很嚴肅的,我認為我與葉慕月結婚不合適,弄不好會……”
王步凡有些吃驚,在北京時趙謙理與葉慕月出雙入對,感情好像還不錯,後來趙雲天又帶著他們去見王步凡,王步凡念在和趙雲天的關係上,幫葉慕月安排了工作,後來還提拔了她,沒想到現在趙謙理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有點兒捉摸不透,是不是葉慕月已經成為文史遠的人了?不然文史遠不會竭力推舉她出任北遠縣的副縣長,喬織虹也表示應該提拔,王步凡隻好默認,葉慕月就走馬上任了。是不是葉慕月當了副縣長就嫌棄小趙了?王步凡不想問那麼清楚。
趙謙理見王步凡吃驚,就解釋說:“叔,戀愛和結婚是兩碼子事。有些女人,你與她談戀愛可以,結婚就不一定合適。結婚後很多具體的事情必須麵對,到那個時候誰當鮮花,誰當綠葉就該產生矛盾了。葉慕月外表看上去很文靜,很漂亮,也很有工作能力,但她不是生活型的女人,從來就不愛洗衣服做飯,整天活在理想和浪漫之中,當上副縣長之後我們已經很少見麵了……在北京時我們辦事處的人閑著沒事幹,葉慕月去一家外資企業給老板當了半年翻譯,後來竟然去醫院裏做過流產手術。”
王步凡聽了趙謙理的話,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一直在抽煙。趙謙理提出的兩個問題都很實際,中國的家庭如果夫妻雙方都是事業型的人肯定幸福不了,家務事誰來料理?一個人做了紅花,另一個人肯定得做綠葉,這樣才能相輔相成。目前這個問題還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因此就有很多事業型的家庭少了溫馨和安定。另一個問題是中國人現在還存在著濃厚的封建意識,一個女人如果不守貞操,似乎就是天大的罪過。男人風流是本事,女人風流就變成下賤了。對於這個問題王步凡不想勸趙謙理,最後說:“人是會改變的,再處一段時間看看,這個事情不要草率地下結論,要慎重一些。”
趙謙理兩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說:“最近又有謠傳了,說走個莫妙琴,來個葉慕月,不去傍大款,專往領導身上貼……”
王步凡聽後更吃驚:“小趙,你這是聽誰說的,小葉和哪個領導貼上了?”
趙謙理歎道:“我是聽尤揚說的。尤揚說他最近經常往文書記那裏跑,每次去都碰見葉慕月。”
現在的謠言越來越不敢輕視了,王步凡雖然覺得葉慕月與文史遠的關係他已經看出來也想到了,但是他作為市委副書記說話就不能不講原則,“無根無據的閑話最好還是不要聽信,可能是空穴來風啊。這個尤揚也真是的,說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