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奸?是你母親嗎?她連話都不會說還能夠幹涉你的婚姻?”
“去,別賴我母親啊,我母親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過去嘛,是路老先生不同意,現在嘛,反對的人可就多了,我的兩個哥哥反對,還外加一個他媽的狐狸精,真是奇了怪了。”
“唉,可愛的路坦平同誌啊,你自己養小蜜,住別墅,卻不讓我聞過喜同誌娶你的女兒,這太不公平了吧?你說的狐狸精是指誰?你爸爸身邊現在到底有多少狐狸精?”
“去,一個苗盼雨就已經夠可以了,你想讓他身邊有幾個狐狸精啊?”
“他媽的,苗盼雨算是哪盤臭菜呢?她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幹涉路大小姐的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手執鋼鞭將你打——苗盼雨是隻爛鞋襪——”聞過喜哼著唱了起來。
“阿Q的精神勝利法。”
“哎,小捷,苗盼雨是不是已經準備當你後媽了?我可是知道路坦平同誌現在還沒有離婚啊,這個小蜜現在就開始幹涉你們家的內政了,是不是急了點兒啊?她現在沒有資格,隻怕將來也沒有資格吧!”
“哼,她永遠都沒有資格!但是枕頭風厲害呀,她明裏不說,暗中使壞,陰險、歹毒,壞著呢。”
“唉,世道真是變了,沒有想到我們的敵人日漸增多,日益強大,看來革命又要處於低潮了,反動派的氣焰甚囂塵上,聞過喜和路長捷二位同誌的愛情之路到底要何去何從呢?”
“大記者,不要再像阿Q那樣發感慨了,阿Q的革命沒有勝利,你聞過喜的革命肯定會勝利。你放心,他有千條計,我有老主意,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路長捷的性格?越是艱險越向前。哎,說實話你應該感謝路坦平同誌,如果不是他采用高壓政策,也許我的決心還不會有這麼大,不會等你這麼多年。哼,路坦平同誌如果把本姑娘給逼急了,我就給他來個先斬後奏……”
“妙,妙!哈哈,我們先上車後買票,你先給我聞過喜生一個白胖小子,到時候我抱著兒子從從容容地到你們家去。我讓兒子對著路坦平同誌說外公好,哈哈,你說那個時候他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路長捷用手打著聞過喜說:“壞,你真壞!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給你生個兒子?重男輕女!”
“兒子姑娘都一樣,反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聞捷喜。哼,捷者,勝利也。到那個時候,生米已經做成熟飯……”
“美吧你,壞蛋!我可是準備獨身的,到現在為止可沒有和你上過一次床,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不過聞捷喜這個名字不錯,男孩女孩都能用,我挺喜歡的。”路長捷說了這話麵頰飛起了紅暈。
聞過喜十分自豪地說:“你沒有想一想是誰起的名字呀?我聞過喜滿腹經綸,厚積薄發,如果連個名字都想不出來還怎麼當爸爸?”
“嗨,你還當真了,壞蛋!現在你是誰的爸爸?最多也隻能是《河東日報》的名記者,簡稱河東名記。”
“我怎麼一聽河東名記就敏感,總想起江淮名妓李香君和北宋名妓李師師。”
路長捷竊笑了一下說:“嘿嘿,有人不是說記者和妓女怎麼怎麼嗎?可能你和李香君、李師師就是一樣的……”
“打住,打住。我最不喜歡把記者和妓女相提並論,有辱斯文。哎,小捷,咱們將來要是有孩子了,就叫聞捷喜行不行?”
路長捷的臉又紅了:“壞蛋,真是個壞蛋。”
聞過喜笑道:“哈哈,這就對了,女人總是愛說反話。當一個女人不停地說一個男人壞的時候,說明她很愛這個男人,當一個女人不停地說一個男人好的時候,可能就是一種不祥之兆,也許那個女人正準備背叛男人,或者已經和其他男人暗渡陳倉了……”
“哎喲,聞過喜同誌什麼時候成為哲學家了?你這是什麼混賬邏輯呀?”路長捷笑著說。
聞過喜笑答:“就剛才,看見你之後就成為哲學家了。”
“奇談怪論!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把流氓、惡棍、無賴和地痞這些詞語統統加在你聞過喜的頭上!”
“不妥,大為不妥,僅一個壞字就行了,其他桂冠都留給我那個準老丈人路坦平同誌吧!他配,我不配。”
“哎,又來了不是?他是我父親啊。”路長捷嗔怒地瞪了一眼聞過喜。
“罪過,罪過。”聞過喜雙手抱拳向路長捷賠了禮,然後去收拾從打印機裏吐出來的打印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