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滄海流·歲月稠 (13)(1 / 3)

秦時月說:“女人醉酒,是受男性酒文化的滲透和侵蝕。酒桌上講什麼‘酒品看人品’,老實說我就有這個觀念,因此覺得步凡是好樣的!酒桌上不允許你講什麼理由,隻要有人知道你的酒量,你便不能拿我是女人來作‘擋箭牌’——你與男人同在一個藍天下,他們不可能在一切領域都按性別差異為女人設計出不同的模式。相反,女人不是時時處處講男女平等嗎?好了,男人們恰恰可以在酒桌上找到一個借口和你平等。醉酒,其實正應了那句老話,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如果你從來就滴酒不沾,那也萬事大吉!否則,他們麵對一個女人時,不是非要用烈酒來表達盛情和真誠嗎?如果男人在倒酒時憐香惜玉,還會讓一個肝膽相照、以誠相見的小女人喝得酩酊大醉嗎?女人醉酒雖是女人之過,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男人逼出來的。如果憐香惜玉的男士越來越多,真誠的好女人便無需再於醉酒與真誠之間作必居其一的選擇了。”

劉暢說:“女人有時候外表堅強,內心其實非常脆弱,如果喝酒最容易醉。對於醉酒的女人,我始終懷著三分痛七分憐。但凡醉酒的女人,都不枉來塵世間瀟灑走一回。醉到聽不到周圍一點紛擾,隻感覺心中有火苗在燃燒的時候,突然會覺得孤獨在吞噬她的靈魂,會有掙紮著要脫離火海的渴望。這個時候,酒醉的女人常常會想起一些人,一些自己真正想念的人,幻想著他在身邊得到他的精心嗬護,渴望他在耳邊喃喃細語。醉酒給女人帶來感官興奮的幻覺之後,酒醒過來會更憂傷。所以,男人寬容醉酒的女人,應像女人寬容經常醉酒的男人一樣。我從不反對女人喝酒,也不反對女人偶爾喝醉,生活給了女人這麼大的壓力,她們難道就不應該放鬆一下自己嗎?攜幾個知心朋友,在有月的周末晚上,找一個頗有情調的酒館,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忘乎自己,忘卻煩惱,不亦樂乎?”

王步凡因為太累了,聽著秦時月和劉暢談論女人醉酒的話居然睡著了,酒宴隻好匆匆結束。

萬馭峰和田秀苗在濱海別墅區外的一個電話亭裏避著雨等待夏侯知,北方的三月初,夜還有點冷,天又下著雨,小田凍得直哆嗦,小萬望了一下小田,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小田身上,小田沒有拒絕,卻目光怪異地望著小萬說:“你不冷嗎?”

“再冷我也得英雄救美啊。”

“怎麼,要示愛嗎?我可告訴你,本小姐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別指望在我這裏占到什麼便宜,假扮夫妻我已經夠倒黴了。”

小萬笑著調侃道:“哎呀,自作多情了不是?我已經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決不娶漂亮女孩為妻,因為她們容易紅杏出牆,容易給丈夫戴綠帽子。告訴你啊小田,想當年追我的漂亮女孩那個多呀……”

“有一火車吧?”

“嗯,豈止一火車。”

“吹吧,就你這小樣?小心把牛吹死。”

“我怎麼是吹牛?你看看這身材,中國少有的美男子!哎,小田,你剛才說到小姐我怎麼就想到了美容廳,現在小姐可不是什麼褒義詞啊!我建議你以後把自己稱為靚妹或者美女,不要稱自己為小姐,不雅。”

小田又擰了一下小萬的胳膊道:“好啊,你竟敢把我比作那種女人,可惡!哎,小萬,你是不是經常到那種地方去?小心得病啊。”

“沒有,沒有。哎呀,本帥哥沒有什麼長處,隻有一個長處就是坐懷不亂,不近女色,因此二十八歲還是光棍一條,不過我不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準備找一個專門擰本帥哥胳膊的靚妹做老婆。啊,我就不會因為立功被領導接見?你這個‘小姐’真不會說話。”

小田又準備去擰小萬的胳膊,小萬急忙噓了一聲,他們同時向濱海別墅大門口看,見一輛天野牌照的奔馳車在門口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肚子很大的人,向門衛交待了一陣子,然後開車進去了。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見夏侯知的別墅裏燈亮了,又過了幾分鍾見那輛天野市牌照的奔馳車從大門口駛出來走了。

小田把小萬的西裝還給他,說:“走吧,住別墅去。現在不需要你的破衣服了。”於是兩個人背著包冒雨來到別墅區大門口,保安先給他們敬了禮,然後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小萬說:“找一個姓夏的老板,他是我表哥。”

“啊,夏侯先生剛才已經交待過了,這是出入證,請你們帶好,沒有證件是不能隨便出入的。”保安說。

小萬說:“同誌,你看我們是兩個人,能不能再給一個出入證?”

“對不起,為了安全起見,一戶隻能辦一個出入證。如果有人拜訪,你們可以打電話。”保安又看了看兩個人笑道,“從這裏進出的都是豪華轎車,像你們這樣步行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雨很大,你們快點回房間裏去吧,小心感冒。”

小田向保安燦爛一笑,道了謝,然後挽住小萬的胳膊向院子裏跑去。小萬小聲說:“哎呀,我忽然覺得挽胳膊的感覺比擰胳膊的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