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啊,打擾了。”
放下電話,萬馭峰來到小田身邊說:“剛才接了兩個電話。”
“一個可能是房主的情人或朋友打的,一個是對麵的苗盼雨打的。”小田用望遠鏡看著對麵不經意地說。
“哎呀,行啊小田,你可真神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難道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如果沒有這點能耐我敢到天首市來闖蕩?告訴你吧小萬,寫揭發信的白杉芸已經死了,現在還不知道是被人謀害的,還是死於交通事故。”
“啊,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晚上,是被一輛出租車撞死的。”
“別吹牛了,你是怎麼知道的?”萬馭峰不太相信。
“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吧。”
“你敢斷定白杉芸的死是被人謀殺的?”
“我可沒有斷定,反正已經得到證實,人是已經死了。”
“你又沒有離開過我,你怎麼去證實?”
“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萬馭峰學著田秀苗說:“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就會這一句話,弱智,看把你燒的,沒有燒到四十二度吧?”小萬看小田不說話專心監視對麵,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接著又開始貧嘴,“不過老祖宗的話可能有些道理,男子低娶,女子高嫁。小田,像你智商這麼高的女人,我看這一輩子是沒人敢娶了,你就等著當老姑娘吧。”萬馭峰說罷湊到田秀苗身邊去看對麵。
“屁話!嫁不出去也不賴你姓萬的。”田秀苗又在萬馭峰的胳膊上擰了一下,這一下擰得太重了,萬馭峰哎呀了一聲說:“你的手怎麼這麼重啊,想擰死我呀?母老虎,變態狂!”
“我會武功,再胡說八道當心我什麼時候把你的胳膊擰斷。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母老虎,變態狂!”
“你再說?又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不就一個破公安嘛,牛什麼?就說,母老虎……”
小田又去擰小萬的胳膊,小萬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間裏關了房門。小田用望遠鏡看了一陣子見對麵沒有什麼動靜了,正準備去睡覺,無意間發覺對麵屋裏多了一個人,她急忙用望遠鏡看了一下,發現路坦平和苗盼雨在說著什麼話,談話的內容好像還比較重要,路坦平比比畫畫,神色很嚴肅,苗盼雨洗耳恭聽,樣子很專注。小田心裏一陣興奮,沒想到第一天就證實了一個問題:苗盼雨確實是路坦平的情婦。不過寫揭發信的白杉芸到底是出車禍死了還是被謀殺,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看來河東存在的問題可能要比想象的嚴重。小田在假想著如果苗盼雨的房子有一個竊聽器就好了,可惜這隻能是一種假想。她準備睡覺,出於好奇轉著看了一下房子,突然發現有一個房間裏也有床,就急忙說:“小萬,這個房間裏邊也有床啊。”
“小田同誌,請你不要再騙我了。”
“誰騙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哈哈……我說誰騙你誰是小狗。”
“真的?”萬馭峰急忙打開房門,用懷疑的眼神望著田秀苗。
田秀苗笑著說:“小萬,真的不用睡沙發了,有席夢思啊。”
“是不是又騙人?”
“真的有席夢思,哎呀,你說是你弱智還是我笨,怎麼會看扁一個大老板呢?一個大老板的別墅裏邊怎麼說也不應該隻有一張床啊!”田秀苗說罷把萬馭峰拉過去。
萬馭峰一看見床,先跑過去躺在床上舒服了一下,樣子很幸福地說:“小田是個好同誌。”
“沒有騙你吧?怨你太弱智。”田秀苗說著在竊笑。
萬馭峰拍一下床說:“嘿,如果不是因為你太自私哪裏會顯示出我的弱智,哎呀,這床舒服,將來我結婚的時候就買這樣的床。”
“什麼時候結婚可別忘記通知我。”
“不急,反正老丈人給我養著呢,現在還不用付飯錢,劃算。小田,你什麼時候結婚?可千萬不要找一個像我這麼弱智的男人。”沒有人應聲,萬馭峰抬頭一看,田秀苗已經不見了。
萬馭峰一個人有點寂寞,就站在窗台前觀看腳下這座城市的夜景,天好像又要下雨了,鳳凰山被籠罩在雲霧和灰塵之中,他想,這個省城是該下雨了,不下雨灰塵就得不到洗滌,人們就沒有好的環境生活,可是下起雨來翻江倒海、江河橫流,有時候也是另外一種災難。他突然吟誦起毛澤東的詞句:“橫空出世,莽昆侖,閱盡人間春色。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夏日消溶,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千秋功罪,誰人曾與評說?而今我謂昆侖: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