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謝知夏的意料,江若文的一席陳述沒人質疑。

“我來吧!”

謝知夏果斷的舉起手,然後就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我是謝知夏……我本來是今年清華大學的新生。”

此話一出,謝知道明顯感覺到其餘四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更銳利和複雜了。

“可我看到的錄取通知書卻變成了阿爾福特的錄取通知書,我當時還沒太在意。在這之後,一個自稱是清華學長的人將我帶了出去,在車上我就暈了過去。”

說完,謝知道看向眾人,神色淡然。

本來也不是說謊,他實在是沒什麼可緊張的。

其餘幾人聽了倒都麵色凝重,似乎在揣摩著謝知夏所言的真假。

但終究還是沒人質疑。

謝知夏正在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就看到朱無霜麵色冷淡,十分隨意地舉起了手。

——他想幹嘛?

“你說你是被一個自稱清華學長的人帶出去的,可我們幾人全都是突然暈過去,甚至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怎麼?……到了你這裏,就是明目張膽地對你下手了?”

朱無霜的語調消散而慵懶,嘴角微微不屑地勾起上揚的弧度。

謝知夏咽了咽口水,平靜地看著眾人說:“我說的是事實。當時那個學長說要帶我去學校提前看看,我同意了。就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給我下了藥。”

謝知夏解釋完,抬頭看向眾人。

除了朱無霜仍舊看向他,其餘三人全都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似乎對他的解釋並不關心。

謝知夏一時心情複雜。

“好了,最後一個該我了。”

那個質疑過孟雲的男生語調出奇地輕鬆。

“我是劉風……今年18,是一個無業遊民。”

這話,他是一臉玩味笑著說出來的。

無業遊民??

毋庸置疑,這幾個字讓其餘四人都很震驚。

其餘四人不是準大學生就是大學生,所以……其實選中他們與學曆高低無關?

“當時我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有個男人看見了我,說有個兼職給我幹。我無所謂幹什麼,反正能吃上飯就行,所以就去了。”

“他把我帶到一個大廳,我剛進入就暈了。”

他剛一說完,孟雲就笑了起來,指著他說:“哈哈哈你自己編也編得不像啊。”

孟雲一臉冷峻地盯著劉風,質疑道:“我們四人都有看到阿爾福特的錄取通知書,怎麼,就你沒有?”

這一點在劉風一說完謝知夏就注意到了,也很疑惑。

但是,他這樣說那豈不是和其他人有太明顯的不同了嗎?那不就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聽著孟雲的質疑,劉風臉上不屑一笑,提高音量道:“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你大可以投出我。”

他話音剛落,一直沉默思考著的江若文就焦急地驚呼起來:

“10分鍾要到了,沒時間了!我們得趕快投出說謊者!”

此話一出,氣氛再次陷入了緊張與窒息中。

教堂頂部昏黃微弱的燈光灑下來,在每個人的臉上投射出一道陰影。

謝知夏在心裏一一回想其餘四人所說,除了劉風,都是統一的模版話術……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相同,所以……到底怎麼分辨?

正如陳述時的質疑情況,很快,朱無霜就指向了謝知夏,而孟雲和劉風互相指認。

江若文看著已經做出決策的三人,麵露難色,很是猶豫不定。

她一一掃過四人,最後還是咬著嘴唇指向了劉風。

她看向劉風,小聲道:“對不起,但是我隻能這樣……”

聞言,劉風卻隨意地攤了攤手,勾起嘴角:“無所謂,我不在乎。”

至此,劉風就已經有兩票了。

於是,全場的目光都向謝知夏彙來。

……

他們五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身處的圓桌範圍內的各個地方,都安裝滿了細小的針孔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