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世界已經三天了。
莫堔每天晚上睡覺或者發呆的時候或者稍微一愣神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段令人不願去想起的回憶,這段回憶就像是夢魘一樣,令人恐懼卻又揮之不去,它總能在不經意之間鑽進腦海之中,仿佛是在提醒你:不要忘了它。
為此,莫堔還甚至去看過心理醫生,可醫生在對他進行了一係列基礎的測試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隻是告訴他可能是最近的壓力比較大,讓他放鬆一下心情,多出去走走。
可莫堔知道,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會說忘就忘的。
你經曆過斧頭架在頭上的感覺嗎?
你經曆過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感覺嗎?
你經曆過被一個血肉模糊的喪屍一樣的人用刀刺向你的時候的那種絕望嗎?
你經曆過……
夠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就當那是一場夢好了,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假象!
抱著這種想法,莫堔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也許隻有在這裏他才能通過看電影和看書這種消遣的方式來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吧。
就在莫堔剛剛打開電腦的時候,同宿舍的戴楚陽滿身是汗的回來了,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莫堔一看就知道,準是和人打球又把誰誰誰給虐了。
這個宿舍裏,戴楚陽和莫堔走的是最近的一個,戴楚陽因為總是出去運動被曬得特別黑,而莫堔呢,因為總是在屋裏悶著,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白,所以宿舍的那些兄弟就給他倆起了個外號——黑白雙煞。
莫堔對這個外號根本就沒怎麼在意,戴楚陽更是神經大條,也不當回事,宿舍裏也就總是用“老白”、“老黑”來稱呼他倆。
“唉呀媽呀,累死我了,今天那小子被我扣得,你們是沒看見,那叫一個慘啊。”戴楚陽進來還沒喘兩口氣,就迫不及待的和宿舍裏的人說說他今天的“戰績”。
“哎,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躺在床上的唐書澤急切的問道。
這個唐書澤和戴楚陽一樣,特別愛打球,可是這個唐書澤吧也隻能說是點背,前些日子打球的時候傷了腿,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有些日子不能打球了,剛從醫院回來的他也隻能從戴楚陽這裏聽個過癮了。
“這個事一會再說,哎,對了莫堔,下麵有個人找你,說是你叔叔,你快下去看看吧。”說完,戴楚陽立馬扭過頭跟唐書澤說他今天的戰績了,聽得唐書澤那是一個熱血澎湃,恨不能立馬下床去打個兩三圈。
隻留下莫堔一個人在那裏苦苦思索。
當莫堔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緊張了起來,他爺爺隻有兩個孩子啊,姑姑他倒是有一個,可這個叔叔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先下去看看再說吧,反正這幾天奇怪的事也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抱著這樣的想法,莫堔便換好衣服下了樓。
這剛一下樓,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坐在休息區,一看是這個人莫堔可就樂了,說是我叔叔,還真是“叔叔”啊。
眼前這個家夥不就是之前那個遊戲裏的11號玩家,也就是莫堔剛一進遊戲就對他各種獻殷勤的那個大叔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堔真的像個晚輩一樣走過去和那個大叔打了個招呼,那個大叔也是一本正經的叮囑了莫堔幾句,然後就帶著莫堔出去學校,說要帶他這個“大侄子”出去吃個飯,玩一會。
說著,還真有模有樣的帶著莫堔走到一輛車子前麵,莫堔在看到這個車的時候,也是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那可是賓利啊,這個大叔看上去那麼吊絲,居然有一輛賓利!
他原本以為這個大叔隻是租了身西裝裝裝樣子而已,可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一輛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