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炎石魔窟 楔子(1 / 3)

一九五三年。

夏夜。

此時的夜已經逐漸深了。

在北方一個偏遠山村西南幾公裏的地方,有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地,這裏除了不絕於耳的蟲鳴聲,偶爾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吠聲。

突然!

野地旁的山坡上出現一點忽明忽暗的紅光,剛露出頭的月光晃過去一看,這山坡上竟然蹲著個人!看模樣還是個青年男子。

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荒郊野地上幹嘛?

隻見此人穿著一身老鼠衣,頭上罩著連衣的帽子,雙手戴一對露指手套,腳蹬一雙紅麵黑底水火鞋,正蹲在山坡上“吧嗒吧嗒”抽著煙。

在他身旁左側是一個油布背囊,背囊的邊上是幾把形狀怪異的鏟子,那如彎月一般的鏟頭上還夾雜著泥土。再看他的右側卻有一個深不可測,直徑約五十公分左右的圓形盜洞。

看來,此人是個盜墓賊!

不絕於耳的蟲鳴聲讓這名男子有點煩躁不安,他一手夾著煙,一手卻在不停的驅趕著煩人的蚊蟲。每抽一口煙,嘴裏就嘟嘟囔囔著,好像是在咒罵這煩悶的天氣和討人厭的蚊蟲。

很快,一根煙就抽到了底,男子深吸一口緩緩的吐出來,眼神似乎一下就變得凜冽。他把煙頭丟到腳邊,用力的踩滅。

隨後,他在右腳腳踝處摸索了一下,這才看清他的腳踝處還係著一根火柴梗粗細,直通盜洞的麻繩。

男子不慌不忙的把麻繩卷起了球狀提拉出來,那麻繩的末端上,竟然綁著一隻一隻灰鼠。

那灰鼠吱吱亂叫,劇烈的掙紮著,好像要去抓綁在它尾巴上的麻繩,顯然是極不喜歡被吊著的感覺。

男子見灰鼠還活蹦亂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解開了麻繩,拍了拍灰鼠的頭,從身後提出來一個鳥籠子。

他把灰鼠放進鳥籠裏,從懷裏摸出一塊紅薯丟了進去,拍拍籠子道:“小家夥,辛苦了。”那灰鼠“唰”的一下抱著紅薯就啃。

言罷,男子也不再去管灰鼠,從地上撿起一根比盜洞洞口略長,有碗口粗細的木棒,又從油布背囊裏拿出一捆有拇指粗細的麻繩綁到木棒中間的位置,再把木棒橫放到盜洞邊上。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男子伸了個懶腰,掏出火折子吹亮,把油布背囊放進懷裏,抓著麻繩,舉著火折子,就這樣從盜洞口緩緩的滑了下去。

說也奇怪,外麵還是沉悶,燥熱的天氣,一進入墓室內卻是陰冷的出奇。男子腳一沾地,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男子暗罵一句,就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了一下,見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他把油布背囊從懷裏拿出來放到墓地上,舉著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在墓室裏轉了一圈。這一轉,就發現墓室的牆壁上還懸掛著幾盞沒有燃盡的油燈。

男子用火折子一一點亮油燈,整個墓室就從閃爍的黃光裏顯像出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不會太阻礙視線。

他熄滅火折子,仔細的打量起這墓室。

這墓室一共三間:一間主室,主室的中央放著一座正對著墓門的石棺。主室的左右兩邊各配有一個耳室,整個墓穴呈倒“品”字形。

忽然,這男子神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隻見他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倒抽一口氣,嘴巴微張,眼睛瞪的直溜圓,一副極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使勁眯了幾下眼,又揉了揉,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雙腿微顫的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又往後退了幾步,舌頭打著結罵道:“馬……馬拉個巴子!”

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墓室的兩邊牆壁上,還有兩間耳室對應的正上方上,竟然貼著剪紙而成的黑色——囍字!而且,四周的牆壁上還吊掛著連成一圈的黑布繡球!

這……這到底是墓穴,還是……怎麼看著好像是……像是婚房!這也太怪異了!難怪男子神情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