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緊張和環境的壓抑讓我難以安定下來,我一直有一個願望,又該向誰訴說呢?”——伊幽原
……
伊幽原冷冷的看著這個粗壯的不像是人類的家夥,他的手掌正狠狠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因為鎖鏈的限製,被按在在牆壁上的伊幽原還不至於被捏斷脖子,看樣子這個叫做凶器的家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會讓你尖叫的。”凶器在大叫,他張開嘴巴盡量把五官湊到一起讓自己顯得更為猙獰一些,而且他所說的語言的確不是普通人類所說的那種話語。
不過凶器也不準備讓伊幽原懂得自己的話,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自己隻要隨意揉捏伊幽原就好了,從伊幽原剛進來的時候,凶器就發現他對自己而言根本沒有一點威脅。
“轟!”“轟!”“轟!”…
“哈哈哈,怕了吧,我能輕易把你拍成爛泥,你們這些卑鄙的惡魔,都應該死掉。”
凶器用自己的拳頭砸在牢房的鐵壁上,那種鋼鐵相撞的聲音非常刺耳,同時也顯示出了凶器與眾不同的拳頭。這似乎跟他憨厚的外表並不相符,從外表看起來凶器隻是一個比較高大的憨厚農民而已,誰又能想象得到他居然被整個刀鋒聯盟都視為大敵呢?
“看起來你有些興奮啊,失去自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吧?”伊幽原知道這個叫做凶器的家夥一定會吃驚的,但是為了自己的生命,他不能繼續保持沉默下去了。
“你怎麼會說我們的語言?你到底是誰?”凶器的態度仍然沒有好轉,但是手上的力量已經減小了,看得出來遇到一個能跟自己交流的人,他還是非常激動的。
“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但是隻要我活著,你就有了得到自由的希望。”伊幽原整理了整理被凶器弄亂的衣服,平靜的走到牢房中間坐下。
他平靜的樣子讓凶器心中嘀咕了起來,更加難以判斷他的身份了。
“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得到自由呢,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太久了,我的族人們或許認為我已經死了,而且阿沁也可能已經嫁人了…”
這個剛才還那麼凶悍的家夥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伊幽原的對麵,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盡管心裏對伊幽原沒有一點信任感,但畢竟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唯一遇到的一個能夠進行交流的人。
“嫁人…”伊幽原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憨厚的男人,或許他並不像是那些惡魔所說的那樣嗜殺,隻不過因為壓抑的時間太久或者仇恨才使他這樣激動,那種枯燥和茫然無助的黑暗確實可以讓一個人崩潰。
“是的,嫁人,先生,您一定是從我的家鄉來的吧?您知道阿沁已經怎麼樣了嗎?”
伊幽原覺得這個男人的腦子裏都已經長滿了肌肉,但是從他最開始的瘋狂舉動看來,他還是有一些利用價值的。
隻不過自己現在應該怎麼離開這座牢房呢?
“你在這裏這麼長的時間,有沒有什麼方式能逃出去,或者通過我的幫助就能逃出去的方法?”伊幽原問道。
“沒有。”凶器搖了搖頭,“您看到了,我的手被鎖住了,周圍那些可惡的邪火我根本弄不滅他們,我的死勁一點也沒有了,想從這裏衝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凶器的眼裏伊幽原看到了一些無可奈何的神色,伊幽原知道這個大家夥沒有欺騙自己,臨時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出去的希望了。
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裏跟這個男人生活下去麼?如果是個女人的話自己還是可以接受的。
“臨時要出去還是有些困難的,我們隻有等待時機了…”伊幽原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但他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
“哦,這樣啊…不過有您在這裏我也很高興了。”凶器憨厚的用手掌摸了摸腦袋,微微苦笑了一下,“如果您不來的話,我可能連怎麼說話都已經忘記了,我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遇到過人了…”
“哦,你是為什麼被他們抓進來的?”伊幽原問道。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啊,先生要不要聽我講講呢,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我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所有的故事講給您聽,就算我對您一無所知…”凶器看起來非常急迫,他情緒激動,借著那種紫色的火光,伊幽原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一點惡意,或許這真的隻是一個孤寂的人罷了。
“好吧,就講講你怎麼被抓到的吧…”伊幽原選擇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準備傾聽。
“我們有四個人,為了把一個盒子送到一個女人手裏,我們穿過黑土地一大片的土地,沿途我們經過了很多的村莊,並且受到了大量的攻擊,我們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說我們攜帶著貴重的物品,幾乎每天都能受到攻擊,我們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好像從我們拿到那個盒子開始整個黑土地都已經與我們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