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歡喜冤家,駕車的是九王府的張管家,一路上他笑嗬嗬,因為他看著皇甫亦凡從小長大,這離詩妍雖說相貌很一般,九王爺卻待她不一般。
“啟稟殿下,到了!”張管家將馬車停穩。
“我的準王妃,下車吧!”皇甫亦凡說著便一個轉身跳下了馬車。
離詩妍掀起馬車的簾布,抬頭一看,“普惠寺”三個字,心裏不禁一震,這莫不就是那日靜姨娘跟著玉夫人和孫夫人來的寺廟,那平安符也是在這裏換的吧!
“九王爺帶我來寺廟?”離詩妍跟著皇甫亦凡的腳步,雖說她對這普惠寺也心存疑慮,不過九王來這裏做什麼?
“本王來求支姻緣簽,自然要帶上王妃了!”皇甫亦凡似乎早知道離詩妍會疑惑。
說著就牽起了離詩妍的手,似乎男女授受不親這等詞彙對於這九王爺來說都不是事兒,反正已經定親,遲早同床共枕的,握握小手又不會懷孕的。
皇甫亦凡領著離詩妍到了大殿,不一會主持就來了。
“貧僧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離詩妍詫異,難不成這皇甫亦凡還是這寺廟的常客?
“大師客氣了,本王隻是順道而來,前幾日聽暗衛說您這裏救了一個哈努國的姑娘,有沒有什麼問題?”皇甫亦凡絲毫不避諱離詩妍在場。
“那姑娘叫紅袖,因為兩國戰事,才到我離烈國來的,聽說有個姐姐已經在離烈國成家了,這不,剛到這郊外就跌落山崖,被小徒救起,現在在廂房裏養傷,也是個可憐人。”主持向皇甫亦凡說明情況。
“沒有問題就好,好久沒和大師下棋了,不如切磋一盤,不知大師意下如何?”皇甫亦凡似乎已經對那個哈努國來的姑娘沒有了興趣,邀請方丈與他對弈。
“殿下這是又要看貧僧的笑話啊,切磋了三年了,貧僧可是一次沒有贏過啊!”方丈口中雖然打趣,卻也擺好了棋盤讓小和尚下去準備茶水。
“妍兒,我與方丈大師過幾招,你要不要在寺裏轉悠轉悠,有幾處風景挺別致的,尤其廂房那邊,有荷花池。”皇甫亦凡一邊對離詩妍說一邊落下了第一個白子。
離詩妍聽到皇甫亦凡這麼一聲妍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心裏倒是有了幾分打算,這九王爺似乎在提醒自己什麼。雖說不好開口問明白,且去看看好了。想著想著,離詩妍就出了門,擺出一副對下棋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剛剛的姑娘是殿下的準王妃吧?”方丈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意味深長的說。
“大師好眼力,確是本王的準王妃,離詩妍!”皇甫亦凡臉上泛起笑意。
“這小姑娘可不比尋常女子,殿下可知?”方丈心思顯然不在棋盤上。
“噢?大師看出了?”皇甫亦凡以問作答。
“嗬嗬,貧僧有幸和落羽族打過交道,這姑娘身上有落羽族的血脈!”方丈對皇甫亦凡倒也不隱瞞。
“的確,她的血脈還沒有覺醒!”皇甫亦凡和方丈深交三年,對他甚是信任。
“殿下可知這姑娘是落羽族的什麼人?”方丈好奇的問。
“落羽族聖女!”皇甫亦凡輕輕說出這五個字,卻打斷了方丈剛要走的一步棋。
方丈聽聞這五個字,手哆嗦了一下,黑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殿下是說這姑娘是她的女兒?”
“是!一直養在離府!”皇甫亦凡對於落羽族的事情在方丈麵前並不避諱,似乎也很清楚方丈口中的她是誰。
“她可知?”方丈與落羽族的淵源已經不是普通的打交道可以略過得。
“她都知道。”皇甫亦凡把離詩妍帶來普惠寺,除了暴露紅袖的詭計,更是讓她出現在方丈麵前,這樣的城府實在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