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父在收拾那個殘留在我體內的“孽畜”後,就沒有在趙老黑家裏待著,而是收拾東西去了我們家。
柳師父施恩於我,我家人自然都十分的歡迎,我媽更是把我家的配房收拾出來給柳師父住,我們家的配房不常住人,裏麵堆了不少的雜物,在靠近牆角的位置還圈了一個糧倉,所以晚上會經常的鬧耗子。
不過對於這樣的環境,柳師父絲毫不在意,在我媽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就拎著自己的皮包住了進去。
柳師父都安頓好了,他把趙老黑和洪蓉婆婆叫到身邊輕聲囑咐了幾句話,就把這兩個人給支開了。
等著把那倆人給支開了,柳師父又讓我媽給他準備幾個小菜,說是中午等我爸回來,要跟我爸和尚兩杯。
我媽也是欣然同意,趕緊跑到菜地去摘菜,同時又去村裏的小賣店買了兩瓶二鍋頭。
趙傑他媽也是回家說是要把醃的老鹹菜弄出一些,給柳師父當下酒菜,柳師父也笑嗬嗬地應下來。
大人都走開了,柳師父就把我和趙傑叫到了旁邊,他先問趙傑他剛才厲害不厲害,趙傑點頭說,厲害。
得到趙傑的讚許後,柳師父“嗬嗬”就笑起來,那滿足的笑容,就仿佛過年的時候,我媽給我媽了新衣服時候我的那種笑。
而後柳師父又讓我過去,說是要看看我的眼,柳師父的神通,我幾乎是“全程目擊”,所以他的話,我也是“聽”的很,趕忙靠在了他的腿上。
柳師父用拇指和食指扒了幾下我雙眼的上下眼皮,然後就道:“目前沒啥大礙,而且在你眼睛治好之前,你跟在我身邊還能幫上我不少忙,等中午你爸媽都到齊了,我跟他們商量一下,將來帶你跟我去走走這江湖。”
一聽說江湖這倆字,我的雙眼立刻就直了,因為電影裏的江湖人可都是武林高手,所以我就問柳師父會不會金剛腿,會不會鐵頭功,會不會鐵砂掌……
而柳師父隻回了我一句:“我學的是大洪拳,不過練了幾十年,也算有點造詣,你如果想學,我就教你。”
大洪拳是什麼,我從來都沒聽過,不過聽柳師父練了幾十年,那應該也不差,所以我就趕緊點頭,趙傑見我就要拜師了,也是趕緊對柳師父說,他也要學,柳師父也是笑嗬嗬地都應了下來。
接著我就問起了有關小春娘的一些事兒,畢竟我剛才清楚地看到,剛才柳師父趕跑的並不是小春娘,或者老孫頭,而是一個我從來都沒見過的一個陌生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陌生鬼。
對於我的問題,柳師父隻是笑了笑撫摸了一下我的額頭說:“小勇啊,你放心吧,有我在,那個小春娘就不敢來招惹你。”
我見識過柳師父的本事,自然也是相信柳師父的話。
沒一會兒趙傑他媽就從家裏拿著醃好的老鹹菜過來,在我們家廚房切好擺盤之後,就去我家菜地去接我媽了,畢竟這柳師父是趙老黑的“師叔”,她幫著接待也是應該的。
轉眼到了中午,我爸也是從學校回來,上午發生的事兒,我媽也是跟我爸講了一遍,所以對柳師父我爸也是格外的尊敬,酒桌上也是連連敬酒。
柳師父也是好不推脫,每喝完一口,都要咂咂嘴,仿佛回味其中的美味。
跟我們一同入席的,還有趙傑一家,我們村長,以及洪蓉婆婆。
對於小春兒娘的事兒,飯桌上村長、趙老黑和洪蓉婆婆都是問及此事,可柳師父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有我在,你們放心吧。”
對於小春娘的事兒,柳師父並不太願意在我們這些人麵前多加提起。
吃過了午飯,柳師父喝了不少酒,就回我家的配房睡下了,而我則是跟著趙傑在我家的院子裏玩了一下的“方包”(紙疊成的四方形紙塊),到黃昏的時候,我倆甩的都有些胳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