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鄉上,趙老黑找一個角落把拖拉機停下,然後提著“搖把”跟就我們去鄉上的小賣部去逛。
在我們這個鄉上,也就隻有鄉上這個稍大點的小賣部有冰櫃,不如想吃冰糕,就要等那些零散的小販騎著自行車帶著自製的小冷箱上村裏的時候才能吃到了。
柳師父給我們三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塊冰糕,然後就又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兩個菜,讓我們開了開葷。
吃過飯後,趙老黑搶著付錢,卻給柳師父給喝止了,趙老黑顯然有些怕柳師父,也就沒有硬拗著去付錢。
吃過飯,我們暫時沒有離開小飯館,而是在這裏坐著休息,至於趙老黑,柳師父則是給了他五十塊錢,讓他又出去買了些東西,說是這次回我們村用的著。
當時我就好奇問柳師父是啥,柳師父就說,讓我不要急,他用的時候會叫上我。
我當時就覺得就覺得背後有些發毛,總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趙老黑就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到進來,隔著袋子我就看到裏麵是一些黃紙、香燭之類的東西。
這些都是給死人用的,我也就沒有再多嘴問了。
買好了東西,柳師父就問我們三個孩子:“你們仨在鄉上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沒?我帶你們去?”
其實在鄉上,最令我們向往的,還是那幾家大的小賣部,因為裏麵有很多村裏的小賣部都沒有的好吃的,而且還有很多新奇的,我們沒見過的玩具,隻不過柳師父已經給我們買了冰糕,我們也就沒好意思再要求什麼,就差不多同時搖頭示意“沒有了”。
柳師父在我們三個頭上挨個摸了一下說:“好孩子們,改天有機會了,帶你們去縣城裏玩兩天。”
我們三個也是興奮地點頭,不過我很快有想起我在縣醫院的一些遭遇,所以心裏頓時有些毛毛的,縣城的醫院好像格外的嚇人。
我們回到村裏已經下午四點多鍾,不過在夏天還是有些熱,所以我們三個孩子也沒有街上玩兒,而是結伴去了我家玩。
本來我和趙傑想要玩打方包,可趙媛卻說沒意思,就讓我和趙傑陪著她玩“拿子”(一種變著花抓石頭的遊戲),我和趙傑加一起估計都打不過趙媛,所以我倆隻好聽她的。
而柳師父,回到我家之後,就和趙老黑進了配房商量事兒,之間我爸媽也進去過兩趟,不過都是很快出來了,至於他們在裏麵說的什麼,我是不知道的,因為對於小孩子隻要玩起來,周圍的事情基本上都會被忽略了。
到了晚上趙傑的母親來我家叫趙老黑、趙傑、趙媛回家吃飯,我媽說讓他們留下吃,都做上了,可趙傑一家說啥也不肯,兩幫人一留、一推相互客氣了一會兒,趙傑一家還是回家吃飯去了。
晚飯沒有多少花樣,我媽炒了個西紅柿雞蛋,又弄個了燒茄子,加上一些醃鹹菜,雖然沒有肉,可柳師父卻吃的津津有味,飯席間我爸還陪著柳師父小酌了兩杯。
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很多,有可怕的,有溫馨的,不過晚上睡著後,一切就都成了過去。
孫月英的事兒很快在村裏就傳遍了,所以接下來兩天,在村裏的借口經常會看到幾個大媽、大嬸級的街坊在那裏談論此事兒,不過他們口中都說是孫月英中了邪,可究竟是怎麼中的邪卻沒人說的清楚。
而孫家一家人對此事得到了柳師父的囑托,對外隻說是孫月英隻是害了一場病,根本不是中邪了。
畢竟這件事兒跟老孫頭有關,孫家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前輩被人在借口嚼舌根。
柳師父這些天已經不像一樣之前老是待在小春兒家,而是拿著一個羅盤經常在村裏轉悠,而且時不時回去村長家裏坐上一兩個小時。
所以一時間村裏關於柳師父的傳言又傳出幾條,有人說柳師父是在村裏找寶貝;還有人說我們村下麵有個大墳地;也有人說柳師父是在找小春娘的鬼,畢竟那個鬼還沒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