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媛就拉住我的手說:“小勇,你要敢嚇唬我們,我回去非得把你腚打成八塊不可。”
我使勁兒搖頭:“我沒嚇唬你,姐,真嘞,真嘞有……”
見我表情部隊,趙媛也是二話不說,拉起我和趙傑就往家的方向跑,而我則是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瘋子轉頭往我們這邊看,而且還隱約感覺到,那個沒有頭的身體也是注意到了我們。
我們急匆匆跑回家,正好碰到我老爹和趙老黑在我們兩家的門前說話,見我們著急忙慌往回跑,我老爹和趙老黑同時上來問我們咋了。
我當時害怕,加上喘的厲害說不出來話,趙媛喘了幾口氣就說:“瘋子,瘋子,鬼……沒有頭……”
聽到趙媛的話趙老黑的臉一下垮了下去道:“你們去矮崖那邊了?你們看到了啥?”
趙媛就說:“我們就看到了一個瘋子,可小勇說看到瘋子後麵還有一個沒有頭的鬼……”
聽趙媛說完,我老爹和趙老黑同時看向我,我則是拚命點頭然後重重地“嗯”了一聲。
聽到我的肯定趙老黑就問:“他們追你了嗎?”
我搖頭說:“沒”。
趙媛跟著補充了一句:“瘋子也沒跟過來,還在矮崖下麵轉悠呢。”
趙老黑這才送了一口氣:“以後別再靠近矮崖了,反正這是暑假期間,你們也不用上學,以後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做作業吧。”
不過很快趙老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算你們運氣好,我今天接到柳師叔的信,說是這幾天回過來咱們村兒,等他處理了矮崖那邊的事兒,你們就又可以安心出去玩了。”
“柳師父?”我、趙傑和趙媛同時問道。
趙老黑我和老爹同時點頭,顯然他們剛才在門口說的就是這一檔子事兒,頓時我就想起來柳師父請我們吃冰激淩的事兒,於是我就有些想他了。
不出意料,接下來兩天我、趙傑和趙媛同時被禁足,隻能留在家裏做作業。
同時村裏也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矮崖下麵有個瘋子一直瞎轉悠的事兒,而且這個瘋子還會到村民家裏要吃的,所以大家就把他當成了一個要飯的瘋子,這樣的人我們村裏不少見,之前幾乎每年都會有一個這樣一個人出來要飯的,而被敲到們的村民也都會多多少少給些吃的。
第一天這瘋子是去王琪、王玉民和王玉山三戶王姓村民家裏要的飯,到了第二天瘋子又是去的這三戶人家,這三戶人家也是又給了,可到了第三天瘋子依舊隻去他們三戶人家,所以其中王玉民家的媳婦就不願意了。
她就問那個瘋子,村裏這麼多戶人,為啥就磕著他們三家要,他們欠著他了?
瘋子不說話,隻是對著王玉民媳婦“哈哈”傻笑,結果當天午飯瘋子也就沒要到,也就餓了一中午。
當然這事兒我沒有親眼見,都是聽我媽和趙傑媽扯閑話的時候聽說的,所以我就湊上去問我媽:“後來呢,後來咋樣了?”
我媽就說:“寫你作業去,大人說話,少插嘴。”
我“哦”了一聲,隻能乖乖回到矮桌上繼續寫無聊的作業,當然跟我在一起的還有趙傑和趙媛。
我媽那邊也是繼續和趙傑的媽說,說是哪個瘋子沒有從王玉民家裏要到午飯,到了第四天就不去王玉民家要了,也沒去其他家裏要,午飯也就不吃了,隻去王琪和王玉山兩家家裏要。
王琪和王玉山知道了這事兒,也說不再給瘋子提供吃的,所以如今第五天瘋子早飯和午飯都沒吃,至於晚飯不知道這瘋子會不會從王玉山家裏要到,如果要不到就要餓一天了。
聽到這裏我就覺得這瘋子有些可憐,就說:“那他要是不吃飯,餓死了咋整?”
我媽就說:“放心吧,他要是實在沒的吃,我和你嬸子(趙傑的媽)就去給他送點,另外咱們村裏不是還有幾個信教(天主教)的嗎?他們也會管的。”
我“哦”了一聲,不過很快想起“長”在那瘋子背後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陣膽顫。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柳師父還是沒有來的消息,可瘋子的事兒卻在村裏越傳越厲害,聽說瘋子從王琪、王玉民和王玉山家裏要不到吃的,就在半夜的時候拿石頭去砸三家的門,一邊砸嘴裏還喊著:“把頭還給我,把頭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