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鬼“嗚嗚”了兩聲。
柳師父就說:“這樣,我紮紙給你紮一副新的身子,然後你附在上麵,我再送你上路,這樣你到了陰間也有個人形,不至於被其他鬼魂嘲笑。”
柳師父的這番話,仿佛說動了那個無頭鬼,他“嗚嗚”了兩聲,聲音略顯柔和了很多。
柳師父也是笑了笑道:“好,既然你同意這樣的解決辦法,那就說定了,你把你的生日告訴我,我推算一下你的八字,方便給你紮身子。”
無頭鬼“嗚嗚”了兩聲,柳師父又說:“好了,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先到我這乾坤袋裏來,明天我紮好了身子再放你出來,送你上路。”
柳師父說到這裏,那無頭鬼卻是往後腿了幾步,仿佛是拒絕柳師父的提議,我問柳師父咋了,柳師父就說:“它不想到我乾坤袋裏,說是明天晚上還到這裏來找我,到時候見到紙人後,它自會散去,之餘王家三戶的‘仇‘,隻要他有了新的身子,也就不計較了。”
給我解釋了一句,柳師父就又對那鬼魂說:“也好,不過今晚和明天你莫要再生事,明天晚上十二點,我準時把你的身子送到。”
柳師父說完,那個無頭鬼也“呼呼”地飄散在了黑夜之中,那股陰嗖嗖地風也就消失了。
可就在鬼魂消失的一瞬間,柳師父拍了一下大腿說:“遭了,忘了問它和瘋子的事兒,如果這一節不解開,明天送他走的時候怕是不能送幹淨了,反而給以後留下麻煩。”
我就說:“我們再喊他回來不就行了?”
柳師父搖頭說:“還是算了,我總覺得瘋子的事兒沒那麼簡單,這三家王姓的村民,肯定對我還隱瞞了什麼,這個時候把那個東西再叫回來,萬一把之前說好的事情也給搞砸了,那善緣反而變成惡緣了。”
我聽不明白,不過也沒去問,因為柳師父就算這樣一個人,經常會說一些那個時候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接著柳師父又在我小屁股上踹了一腳道:“你不是撒尿們,去,尿大門口去。”
我四下看了看,那個東西真的走了之後,才去門口舒舒服服地撒了一泡尿。
接下來為了防止那個東西再回來我和柳師父還是在王家的過道睡了一夜,第二天不到六點我和柳師父就起來了,原因是這裏蚊子太多了,我們兩個都快被咬成肉球了。
特別是我,兩個眼皮被咬的紅腫的厲害,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
從王家離開,王琪的父親也是千恩萬謝,柳師父卻說:“事情還沒完全解決,今晚我還會再來,你們往過道支一個蚊帳,我可不想再被咬了。”
王琪的父親也是連連應了下來。
我和柳師父回到家,正在準備早飯的我媽就應了出來,看到我雙眼紅腫,就問柳師父,我的“靈目”是不是惡化了,柳師父就笑著說:“不是,他的眼好的很,那是蚊子咬的,不打緊,不打緊。”
回到家裏,我和柳師父就分別回了各自的屋裏補了一覺,一直到九點多我們才起來吃了早飯,而後柳師父就讓去把趙傑和趙媛喊來,說是要帶我們去鄉上買東西。
眼看柳師父要兌現冰激淩和雞蛋糕,我自然是興奮不已。
柳師父帶著我們三個到了鄉上,先是給我們買了吃的,然後又去幾個店裏買了一些糊紙。
回到村裏柳師父就讓我媽燒了一鍋的漿糊,然後又讓趙老黑和我老爹去抱了一捆的高粱稈回來,再接著柳師父就當著我們的麵在院子裏紮起了紙人。
不得不說柳師父的手很巧,幾根高粱稈子,很快就紮出了一個人形,再就開始往上糊紙,然後再取出毛筆蘸著不同燃料為紙人上色,描畫麵龐。
兩個多小時下來,一個才人的紙人就栩栩如生地站在了我們院子裏,這死人的東西,雖然看著好看,可我們仨孩子卻不是太願意靠近。
紙人弄好了,柳師父就又在紙人背後寫上了一排字,我問柳師父寫的啥,他說是那個髒東西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我問柳師父怎麼知道那個鬼的名字的,柳師父就道:“他自己告訴我的。”
寫好之後柳師父就對趙老黑說:“老黑,趁著日頭沒下手,搬到太陽下麵曬會兒,吸收點陽氣,這樣才真的想一具身子,另外把我手裏這張聚靈符貼它後背上,多聚集點生氣,也讓那個東西感覺這身子真實一點,防止他突然改變注意。”
趙老黑也是趕緊按照柳師父的吩咐去辦。
這紙人能不能派上用場,晚上又會不會順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