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去安徽一路上徐宣杭沒有讓再繞路,而是一路南下去了壽春縣。
在路上我也是為了徐宣杭我們此行的主要的目的,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我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四瀆”。
這個我還是真知道一些,不過都是聽柳師父講他遊曆全國各地抓鬼的一些故事的時候提到的,這四瀆分別是華夏大地上的四條大河流之神,北瀆大濟,濟水之神;南瀆大江,長江之神;西瀆大河,黃河之神;東瀆大淮,淮河之神。
隻不過到了後來,曆代封建朝廷屢次給四瀆新的封號,封公、封王,各種名號是層出不窮,也說不上哪個對,哪個錯。
我把我所知向徐宣杭說了一遍,聽到我的敘述,他微微一笑點頭說:“看來你還知道一些皮毛,那你聽說過淮南王劉安成仙的故事不?”
我趕緊點頭,這個故事我也是聽過的,淮南王劉安尊崇道學,手下有八個精通各種懸術的道士,被後世成為八公,他們別分是:左吳、李尚、蘇飛、田由、毛被、雷被、伍被、晉昌。
這八個人幫助淮南王劉安編纂了《淮南子》,而淮南子則是一本講仙黃白術的書。
當然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那還要來源於一個廣為人知的小神話故事,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先傳淮南子和八公煉好了仙丹,使用之後飛升仙界,而家裏的雞犬,舔/舐了盛有占有仙丹殘渣的金器,也跟著飛入仙界之中。
當然我個人覺得這個故事水分是很大的,修道成仙絕非易事,不可能是一顆所謂的仙丹能夠讓其渡劫飛升的。
我把所知和所想的講出來後,徐宣杭少有地為我拍了拍巴掌,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很快我就想到徐宣杭分別問四瀆之事和淮南子的事兒,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不成?
所以不等徐宣杭說話,我就問:“師父,我們這次去壽春,那裏在淮河邊上,淮河的話,那就是東瀆大淮之神,難不成淮南子成仙跟大淮之神有關係?”
徐宣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說:“再有一個多月冬天就過去了,在等春天過完,你就跟了我差不多了半年了,最近你的基礎道法研習的如何了?”
我不明白徐宣杭為什麼忽然問這些,我就道:“差不多都可以熟練使用了。”
徐宣杭“哦”了一聲道:“差不多,那就是還有一些不能熟練了,你可要努力了,除非你不想在半年後學我交給你的大神通。”
我趕緊說:“師父放心,徒兒定當勤加練習,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我拜徐宣杭為師,就是為了學大本事,在學道大本事之前,我什麼零碎的小道術都願意去學。
我見話題被徐宣杭叉開了,心中那股勁兒還是有些別不過來,就又問徐宣杭:“師父,你說說看,淮南王和東瀆之神,到底有沒有瓜葛,我們這次去那裏是和他們的事兒有關嗎?”
徐宣杭笑笑說:“淮南王和東瀆之神有沒有瓜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這次接的案子,倒是是和淮南王有些瓜葛,當然瓜葛也不大,隻是沾了一個小小的邊兒而已。”
案子?原來我們離開鄭州的時候,徐宣杭已經接了這邊的案子,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的?
見我一臉疑問,徐宣杭就說:“是這邊的一個大老板,我之前給他家看過風水,他從中得了好處,如今他的一個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煩,就介紹給了我,前些天你養傷的時候,我就接到那個人的電話了,拖了幾日,等你傷好了我們才過來。”
這事情既然能拖,那就說明應該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我問徐宣杭是什麼事兒,他就說了一句:“是那個大老板朋友的一處院子出了問題,現在已經不能住人了,我們先去壽春住幾天,等著那個那老板的朋友一家人從北京過來了,你去幫他看看那個宅子啥情況。”
我好奇問徐宣杭:“師父,我一個人嗎?”
徐宣杭點頭說:“是的,你不是把六相煞符的本事都學會了嗎,這點小麻煩你還應付不了。”
小麻煩,我還不知道啥情況呢,徐宣杭就告訴我說小麻煩?
我繼續問他,能不能給我露頭點消息,還有會不會跟之前幾次一樣引出什麼遠古大怪物來,那樣的話,我可應付不來。
聽到我的質疑,徐宣杭笑著說了一句:“放心吧,這次的事兒我敢教給你一個人,就說明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反問他:“上次驩兜的事兒呢,不也是你拿我去打賭了,還讓我帶了一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