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經常做那個夢,而且夢境越來越深,甚至有時候,在傍晚的時候,她吃著吃著飯就會忽然睡著,然後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旁人怎麼叫也叫不醒,仿佛她是暈過去了一樣,可到了醫院一檢查,結果隻是熟睡而已。
我問呂嬌嬌更深層的夢境是什麼,她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又哭了起來,這也算是呂嬌嬌的傷心事兒,我不好催的太急,隻能說:“不要急,你慢慢地說。”
呂嬌嬌一邊哭一邊“嗯”了一聲繼續說:“我最開始夢到那個帶著麵紗的女子讓我逃,後來我就夢到自己到了瓦埠湖的湖邊,然後盤勇達一邊在水中掙/紮,一邊對著我喊,讓我快跑,他說有人要抓我,要拿我當祭品,他已經成了河神的祭品,不想我再和他一樣……”
又是活人祭品,在呂嬌嬌深一層的夢境裏,也出現這樣的情況,呂嬌嬌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而且還是重複去做?
答案隻有一個,是有東西在給呂嬌嬌托夢,而這個東西可能是那個帶著麵紗的女鬼,也可能是已經葬身瓦埠湖底的盤勇達的鬼魂。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證明那瓦埠湖是有問題的。
想到這裏我的腦子裏不由閃過一絲靈光,在瓦埠湖作怪的會不會是和八公山荒池爬出來的那些黑影鬼一樣,都是受到那個暗中與我鬥法的神通者指示,又或者說,這一切根本就是那個神通者親自製造的。
在呂嬌嬌還沒有說完之前,我不好下結論,隻能耐心地聽她繼續說下去。
呂嬌嬌一直做同樣的夢,讓她的精神狀態日益低下,實在沒辦法了,呂昌隻好四處請厲害的師父來給她看,起初來了幾個都沒給看好,這一拖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這一年合肥來了一個厲害的師父,而且主動找上了呂昌,有可以幫他解決他女兒的事兒。
呂昌聽後自然高興的很,就領著那個人去看了呂嬌嬌。
來看呂嬌嬌的人,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手裏拿著金柄拂塵,他的名字叫李未知。
根據李未知的自我介紹,呂嬌嬌就知道他還有綽號——算破天——據說這世界上沒有他算不到的事情。
李未知見到呂嬌嬌後就給呂昌提了三點要求,他說,他隻要做兩件事兒,呂昌做一件事兒,呂嬌嬌的病就會完全康複。
我好奇問都是什麼事兒,呂嬌嬌也是一一都告訴了我。
李未知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喚魂,他在呂家開了一個法壇,然後把潛伏在呂嬌嬌周邊的兩個小鬼抓走,而這兩個小鬼就是一直給呂嬌嬌的托夢的鬼,一個是麵紗女子,另一個就是盤勇達。
後來據李未知自己說,那個戴麵紗的女鬼逃掉了,隻住到了盤勇達,而盤勇達最後也是被他送走輪回去了。
不過李未知又補充了一句,那麵紗女鬼雖然逃掉了,可臨走的時候和李未知定下契約,不會回來再找呂嬌嬌。
李未知做的第二件事兒就是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塊玉石,在上麵刻上呂嬌嬌的名字,然後讓呂昌花了大價錢去買。
呂昌為了自己女兒也是就把玉買下給呂嬌嬌戴了。
而第三件事兒是李未知讓呂昌做的,那就是在八公山選址造宅。
起初這件事兒呂昌是不願意去做的,可後來李未知把呂昌叫走,私下裏給呂昌談了半天,之後呂昌就下定了決心,花巨資造宅,至於李未知和呂昌說了什麼,這就隻有他倆人知道了,呂昌從來沒有對外人提及過。
不過那會兒開始,呂家一家人就過上了北京、上海和合肥三地輪轉的生活,他們在每個地方住四個月,有時候少幾天,可絕對不會多出一天。
至於其中的緣由,呂嬌嬌也說不清。
果然呂昌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我,還有他家的宅子建造本身就有問題,我一會兒需要出去重新考量一下這個宅子,確認下這個宅子到底是建到了什麼位置上。
呂嬌嬌那邊繼續說,李未知在為她做了那兩件事兒後,她就不再做那個怪夢了,隻是在戴上那塊玉的一個星期後,她就變了聲音,後來找李未知詢問,他說這是正常的,等著呂昌把宅子建好了,呂家人在宅子裏住上半年,那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呂嬌嬌的聲音也會恢複到正常。
聽到這裏,我就感覺那個李未知不簡單,他會是什麼身份呢,華夏之蹤的人,還是跟現在的我一樣,是雲遊的散人,又或者說,他是別有用心的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