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法真老道士相互之間看不順眼,同時心裏都憋著一股氣,特別是法真老道,他肯定想要在晚上的時候在道術方麵好好的教訓我一下,所以在和我爭執結束後,就開始招呼自己的小徒弟開始遍宅子的貼符籙。
法真貼的那些符籙有鎮宅符,有鎮魂符,還有辟邪符,可無論哪一種符籙都隻有黃階段,而且是很普通的黃符。
看到這一幕我就笑著對法真說:“你的那些破爛玩意兒有用嗎?”
法真看看我道:“你懂什麼,這些符籙全部是我們組織裏的符師相贈,每一張都是貨真價實的真符,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些路邊貨。”
法真一邊說還一邊讓自己的小徒弟,把我原本帖子宅子上的藍階符籙撕了一個幹淨,一邊撕法真還一遍冷“哼”說:“貼這些沒用的玩意兒能解決得了這宅子的鬼事兒才怪。”
我發現這法真不光是覺察不到別人的修為水準,就連對符籙的認知也不如比他修為還差的人,這老道在沒有任何靈覺的情況下能把道術修到如此程度,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我心裏這麼想,也就不願再說話去打擊法真了,便拉著子雪去了內院,臨走的時候我就對法真說,我和他一人守一個院子,看看到時候誰的院子守不住。
法真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守內院,法真守前院。
這前院肯定是群鬼圍宅鬧的最凶的地方,不知道法真能不能守下來,所以我在進內院之前又向法真提議能不能換防,法真直接給我拒絕了:“不行,這前院是關鍵,大部分鬼不會越牆而入,都要走門,如果給你這毛頭孩子守前院,怕是要出大事兒。”
我不再說話了,直接回了內院,同是在內院開始貼起了符籙。
看著我手中的一張又一張藍符被法真說成沒用的貨,我也是覺得有些可笑。
我在這邊貼符籙的時候,不經意間就發現子雪一直在淡笑著注視我,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問她看啥,她直接說:“看你啊,我覺得今天的你,不像你了。”
我問為啥,她嘴角一揚就道:“別人那麼說你,你都不反駁,我覺得你這個人忽然變大度了,要是之前我認識你那會兒,隻要有人跟你起了爭執,不把對方說的氣急敗壞,你絕對不會死心的,看來你的心境提升了不少啊。”
子雪這麼一說,我也是覺得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看來心境的提升還附帶著將我的心智也往成熟方麵帶了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晚上,我和法真老道他們也沒有多少的交際,隻是傍晚的時候,法真來看了看我的後院的情況,就像臨到視察一樣,我也沒去理他。
可在臨走的時候,法真還說了一句:“你這後院貼這些符籙沒啥用,而且數目太少了,如果你們遇到解決不了的情況隨時喊我,老夫會出手幫助你們的。”
這法真還來關心我一下?
這可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時間越來越晚,天色越來越黑,這宅子的周圍也是變得越來越安靜,而周邊的陰氣也是愈加濃重。
我從內院進前院的門看了一下法真的情況,他正製了符水,正在給自己和小道士開發言,同時吩咐小道士,讓他往自己身上多帖幾張符籙,通過法真對小道士的吩咐,我也是知道那小道士叫靈悟,這名字應該是老道士給他起的道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道就是正了正自己身上的金色的道袍,做了一件讓我沒想到的事兒,他先是把前院的大門打開,然後搬著一把椅子做到大門口,手持桃木劍,旁邊還放著一張供桌,上麵點上香燭,擺上三清神像,同時還放了一些符籙。
小道士靈悟也是手持一把桃木劍站在旁邊,這倆人猛的一看還真像是高人。
可以這倆人的道行,竟然直接把打開大門,在門衛迎鬼,這倆人這樣的舉動隻能用倆字來形容——找死。
子雪那邊也是掩嘴輕笑說:“這老道士自己送死就算了,還拉上自己的徒弟。”
我沒說話,而是搖搖頭,把內院進前院的門也打開,同時也是學著老道士的模樣,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內院的門口,看到我的舉動,子雪就說:“你也傻掉了?”
我笑著說了一句:“我不能看著那老道士和小道士出事兒,開了門,我還能第一時間去幫他們,畢竟是兩條人命,我不能看著他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