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阿武就興奮地給我們打招呼,阿武還是一年前那樣,話多,問起來就沒完,跟我很像。
而我在穀中生活了一年半,整天麵對著徐宣杭,習性就變得穩重了許多,尤其是話開始變少了,所以阿武在跟我說了幾句話後就道:“小勇,你這是咋了,話變得這麼少,不像你啊。”
我笑了笑就說:“我這一年來要不麵對師父一張臭臉,要麼麵對白狐狸,要麼就是一個人,你說我能不變嗎?”
我這麼一說,阿武就笑道:“你這樣說話就有點像你了。”
我和阿武貧了一會兒,阿武就問徐宣杭我們要去哪裏,徐宣杭說先去一趟西安,然後再看情況決定去哪裏。
現在去哪裏都好,就是別再回那棱格勒峽穀了,我已經不想再吃魚了。
車子開了一會兒阿武就問我這一年最大的收獲是什麼,我想了想沒說話。
我最大的收獲嗎,那自然是破仙雷這神通了,這一年半裏,我靈力飛增,按照徐宣杭的說話,我已經到了天師的臨界點,甚至比一些較弱的天師靈力還要高上一些,隻是我要開天師壇那就需要磨練心境。
這一年半的時間裏,我在穀中沒少去那片磁場磨練心境,心境上也是進步不少,可徐宣杭說,我離天師的心境還差一點點,如果我不補足這一點點,貿然去開天師壇的話,即便是我成功了,也會影響我以後的修行。
我問徐宣杭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補足,徐宣杭說了一句:“等你補足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所以在沒有得到徐宣杭許可的情況下,我絕對不能去開天師壇,否則他會打斷我的腿。
車子從這邊到西安要經過很長的無人區,一路上很少能碰到車子,偶爾碰到一個車子時,大家都會相互響一聲喇叭,問候一下彼此的寂寞。
車子開了一會兒,阿武就指著副駕駛下麵的包說:“對了,徐大師,這包裏是你讓我準備的手機,都是新的,電都是充滿的,你們的電話,我也一直給你交著費,所以你們的卡應該還能用,你們試試吧。”
聽到有新手機了,我自然興奮的很,就趕緊把舊手機的卡換到新手機上,同時也是扔給徐宣杭一部手機。
裝好了卡,開了機器,果然我的卡還是能用的,而且這公路上也是有一些信號,我開機後不久沒有任何的信息,大概是因為住的地方長期沒信號,有人發給我的信息都丟失了吧。
其中或許還有遊曉清的,想到這裏我就不由覺得十分的鬱悶。
見我盯著手機發呆,徐宣杭就道:“沒有別人給你的消息,你可以給別人發消息啊,非要等別人聯係你?”
我想了想也是,就給家裏和遊曉清打電話。
我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家裏的,很快我媽就接了電話,不等我說話,我媽就說:“小勇啊,你終於又打電話了,這一年都去哪裏了,還好嗎?”
我笑著說,很好,過不了多久,我可能會回家看看,聽到我這麼說,我媽就開心問我具體時間,我看了看徐宣杭,徐宣杭就道:“你自己看著說吧,反正咱們最近有時間。”
聽徐宣杭這麼說,我就高興地說:“那就下個月吧。”
我這麼一說,我媽就忽然說:“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兒,你還記得皓明不,尚皓明?”
我自然記得,那是我的老弟兄。
我媽繼續說:“皓明他學道回來了,現在就在咱們村裏辦案子。”
辦案子?啥案子,我趕緊問我媽,我們村兒又出啥事兒了,嚴重不,死人了沒。
我這麼問,自然是擔心家裏出狀況。
我媽就說:“你還記得咱們村兒的王八坑不?”
我說記得了,怎麼了,我媽就說:“咱們村兒的王八坑,這麼多年了,無論多大的洪水,都沒有給填平過,可在去年的時候,因為比較旱,所以大家澆地的時候,就把坑裏水給抽了個幹淨,然後大家看到坑底下爬的全是王八,然後不少人就去搶著捉,整整捉了一個星期,坑裏的大小王八被抓了一個幹淨,然後天也沒下雨,就是小溪流,流著流著就把王八坑給填平了,直到今年,那裏也沒再形成坑。”
我媽頓來一下說:“我們這兒發生的怪事兒,好像就是因為這王八坑而起的!”
因王八坑而起的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