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痕看嶽明一點反映也沒有,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他的眼神還是那種人畜無害的表情,這幾乎是致命的,對於一個劍士哪能受到這種藐視啊,況且,帝痕還是一個擁有雄霸一切的霸氣和絕無僅有的帝氣的人。
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也聽不進夏雪的任何解釋,忽然狂笑了起來,然後他把大母子朝著嶽明的麵豎了起來,然後又慢慢的把大母子倒了下去,形成一個標準的藐視的手勢。
帝痕的笑聲充滿了鄙視的神情,聽到嶽明的耳朵裏,也不由的激起了,他那本來與世無爭心地的怒氣來。
他那個手勢大就打了,他本來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打這種手勢,可是這一次,帝痕竟然把倒著的手指,指在了他的鼻子上。
怒氣,絕對是怒氣,嶽明的全身都被氣的顫抖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夏雪正在看著自己,那種眼神似乎在說,真沒種!
不過,早已被無數藐視的眼神和侮辱的聲音千錘百煉的嶽明,還是忍下了,鬥氣隻不過是一種沒有肚量的行為。
夏雪看嶽明的表情也不由的噓了一聲。
哎!在每一個女孩眼裏,男人都應該像個男人,而不是懦夫。雖然夏雪對嶽明能夠打贏帝痕不報任何希望,不過,她還是對他有一種期盼,對自己細心照顧的這個男人有一種期盼,希望自己的付出會有一種價值,即使他打不贏至少也表示出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吧。
失望,太失望了!
“哈哈…哈哈”帝痕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他笑的毫無章法的對著夏雪道:“就,就這麼一個小子啊。哈哈……..你,你還,哈哈。”
夏雪生氣道:“別笑了,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顯然他很生氣,是那種失望的生氣。
笑聲嶽明還是能夠聽的懂的,看到帝痕那前俯後仰的表情,他不由的又增加了幾分憤怒,他的眼神變得黯淡起來,嘴角也浮起了一絲笑容,隻不過這是一種苦笑,一種說不出的苦笑,似乎這種苦笑包含了太多的苦水。
從小到大,在人類世界裏因為他是怪胎,又是一個貧苦家庭出身,他受過多少欺負ling辱,他都忍了,這次,他也忍了,自己本來就好像應該是受虐的對象吧。
沒有親生父母,被人拋棄,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有什麼資格對著別人發脾氣啊。
笑過之後,帝痕整了下不怎麼亂的衣領,然後很紳士的對夏雪道:“以後,你所有的工作,都由我來做吧。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無法拒絕對他的照顧,那麼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他吧。我保證,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
夏雪很像拒絕他的好意,一來自己不想欠他太多,二來他很了解帝痕這個人,如果嶽明由他來照顧的話,恐怕嶽明這輩子也別想好了,她不僅心裏會過意不去,而且他她的爺爺也會抱怨自己的,他可是一個大好人。
可是,給一個裸體男人附藥這麼尷尬的事情,她怎麼好意思對帝痕說不呐。難道讓帝痕懷疑她已經愛上了這個受傷的男人啦,或者讓他以為自己有不良的嗜好啊。
哎!沒辦法了,雖然他很不情願,不過現在也隻好先這樣了。
看到夏雪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帝痕就認為她已經默認了,也是啊,這麼漂亮的夏雪怎麼會為眼前這個懦夫動心呐。
下一刻,帝痕已經拿著藥物來到了嶽明的身邊。他在手上沾滿了藥,然後緩緩的把藥抹到了嶽明的身上。
隻是,他的雙手觸摸的地方並不是嶽明受傷的地方,而是嶽明本來沒有受到任何燒傷的臉上。
他緩緩的在嶽明的臉上用藥物畫了一個圖案,這個圖案竟然是一隻王八。
然後,他笑著對夏雪道:“好看嗎?很像你哦。”
夏雪臉色有點難看的道:“你幹什麼啊,正經點好嗎,他可是病人。”
帝痕俏皮道:“嗯,好的好的,正經,正經,我換個圖案。”
嶽明任憑他在自己的臉上畫著可愛的圖畫,畫了擦擦了畫,他竟然一點反抗也沒有。就好像是自己麵對著絕望無比的事情一樣,盡情的享受這該死的感覺。
也許吧,這一生嶽明所受的任何怨氣加起來,都不如他這一刻所受的怨氣強,這絕對是侮辱到極點的事情,自己在一個美女麵前,被一個男人當做搞笑對象,在自己臉上畫來畫去,自己就那麼一動不動,任由他盡情抒發。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嶽明的眼神突然變了,變成了一種黯淡至極的神情,隻是這種黯淡竟然是由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引起的。
原來,嶽明在氣憤到無法忍受的時候,他體內的那股天生就具有的黑暗力量終於爆發了,這是頭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是因為受氣之後爆發出自己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