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我的驚訝,璃敏顯得十分平常:“啊,皇宮的大小河流都和蘇茉河相通,老百姓坐船就可以瀏覽大半個皇宮。”“不用核查身份嗎?”
“那多麻煩。”鈞天的女官顯然不把這當回事。
“誰都可以進來,這太隨便了吧。”玲替我說出了想說的話。
“老百姓為什麼不能進來?”輪到璃敏奇怪了,“皇宮每年都要進行維護和修繕,所需的財款和勞力都來自民間,他們做了這麼多工作,難道連看一下也不可以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皇宮畢竟不是普通的地方,不會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吧。”
璃敏笑了:“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當然不是毫無限製了。入口和出口都有把守,他們負責監控船隻的類型、大小和搭載人數,隻有符合條件的才允許放行,入宮船隻的數量也有嚴格限定,數目滿了就不能再放行,此處,比較重要的地方,河道都是不經過或封鎖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特發的許可,他們是不準上岸的。”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和我們國家相比,已經很鬆了。”玲感歎道,“我們別說是皇宮了,京都的官府都不允許隨意進出。”
璃敏笑了笑:“各國的情況不同吧。唔,我們快到了。”
前方的河中央直立著數根石柱,頂著一個雙層的圓形台,上大下小。台的東西兩麵,各有一條長廊,通往中央華麗的宮殿。
“那中間的是寶和殿的水榭,是個樂台。我們從那裏上去,到右正殿。”璃敏道,我納悶這幾個石柱光禿禿的,難不成要爬上去,還是上麵的人用繩子來位我們。等到船靠近了,我才發現,東西兩麵有兩根石柱特別粗大,內部卻是空心的,石梯盤旋而上,好精巧的建築啊。我在心裏感歎著,尋思今天可開了眼界了。
踏上石梯,才發現柱子並非密封,而是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孔,璃敏說這是為了采光。石梯和石柱為同一質地,色澤淡綠,透出細密的碎晶光。我好奇地摸了摸,不冷,反有點溫。
“這裏是幹什麼的?”拐彎處,石梯分道而馳,一道繼續往上,另一道卻通往一個房間,但門鎖著。璃敏道:“這是為演出的人準備的,供他們上妝和換衣。”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到圓台有兩層,感情這就是下麵一層。
終於來到右正殿了。大殿非常寬敞,布置得卻很簡單、樸素。早已等候在此的女官將我、玲、凝秋、徹麗和璃敏一起引到座位上,出乎我們意料,那桌子很小,隻能坐下五人,璃敏說這是皇宮普遍使用的膳桌。不久,菜陸續上來了,其實也就六菜一湯。璃敏抱歉地說這隻是國宴的次高級別,“最高級別還要多一個菜和一壇酒。”大概怕我們不高興,她又添了一句,其實我們聽到她的話更多的是驚訝:鈞天的皇族還真是摳門啊,我們的地方官府都比他們大方多了。
不過菜肴少歸少,做得卻很精致,色、香、味麵麵俱到,加上折騰了一上午,人確實累了也餓了,我們一行都吃得津津有味。正膳過後是甜品,然後是水果,最後是一杯香茗。畢竟是國宴,雖然簡單卻很講究。酒足飯飽之後,璃敏便起身告辭,“待會妤琇大人會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連忙喊住她問:”你認識一個叫春麗的女官嗎?”璃敏笑了:“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呢。她是聖女啊。”
“她說自己住在左側殿,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