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侮辱——主君!”迪斯馬斯克嚎叫一聲,狠狠揮舞著右掌,他沒有碰到一輝,但後者卻感到雙頰火辣辣的疼痛,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踉蹌蹌直往後退。但他還是頑強地站著,並且,維持著那道火焰。
“哦,看來,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的,愚蠢。”迪斯馬斯克伸出粗糙的手掌,一把糾住了他的頭皮,把他提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我,我……我父親……”一輝費力地望向他,目光中充滿疑惑,還有,一絲期待。
迪斯馬斯克輕吐一口氣:“是啊,倘若,沒有我的盅……呃,鼓勵,他怎麼會想到,去盜取放在玥宮秘地的,複生蛋的碎片。你父親,就像是,一隻,可憐的老鼠,迫切地,想要變強……”
“你,你胡說!我父親,從來都很強大!”一輝徒勞地揮舞著拳頭,喘喘嘶吼著。
“哦,是嗎?一個,如此愚蠢的修行者,我警告過他,一定要把碎片親手交給我,因為,隻有我,才知道,碎片的用法。可是,我沒想到,他迫切想要變強的心,和他那從不會仔細考慮的愚笨頭腦,讓他做出了,世界上最白癡的舉動!”
“混,混蛋!”一輝憤怒地咆哮著,但精疲力竭的他,已完全被地府的引路者壓製住了,他無計可施。
迪斯馬斯克玩味地看著他的表情,眼角都帶了殘酷的笑意:“嘖嘖嘖,這是,多麼可憐啊,他就那麼,瘋了,他被他想擁有的強大力量反過來控製了,結果就,瘋了。”
“胡說!胡說!”
“我快說到重點了,耐心些!”迪斯馬斯克鬆開手,一輝重重摔到了地上,無法動彈,“他發狂了,變成了,一個,可憐的,無心的,殺人魔。”
“住口——”
迪斯馬斯克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一輝的臉上:“告訴你要耐心!你父親,變成了惡魔,變成了,嗜血殘暴的惡魔,他不能控製自己的行為,於是,我們可敬的聖君,哦,那時還是個孩子,就已經擁有強大的力量,他不得已,出手,殺了你那白癡到極點的父親!”
“你……胡……說……咳,咳……”一輝拚命掙紮著,迪斯馬斯克鞋上的泥土掉進他嘴裏,又被他混著血液吐出來。(作者:飛櫻殘雪)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迪斯馬斯克終於放開他的腳,“你那白癡父親在臨死前,總算做對了一件事,他央求聖君,不要把真相告訴他的兩個孩子,而這個同樣愚蠢的聖君,他居然同意了,而且,還發了誓。”
“你……”一輝掙紮著爬起來,他的身上,傷痕累累,鮮血直流,火盅的毒,戰鬥的傷,在此時,一起折磨著他殘破的軀體,碎裂的心!
“你,胡扯,當時我——”
“你也在場,對嗎?”迪斯馬斯克得意地笑著,“而且,什麼都沒聽見吧?你的身體,也不能動吧?你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老鼠,偷偷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吧?”
“你,是你——”一輝試圖衝上去,但他根本碰不到被無形的氣結界護衛著的迪斯馬斯克。
“哦,不,不。”迪斯馬斯克搖搖頭,“那可不是我,不是我幹的。你應該去找,一個叫,妍貞的,女人。”
“是她!”一輝聲嘶力竭地喊著,“是她!”他的眼珠因為過度的憤怒而向外突起,似乎隨時都會掉出來,看著極為恐怖。
沙加一直專心致誌地為瞬療傷,同時傾聽著兩人的談話,他一直都很平靜,直到,聽到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