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幹什麼?”不甚友好的語氣,他自然也不會友善:“和你無關。”
對方的臉色變得難看——事實上也沒好看過:“喂,不要以為是風行宮主引見的,就如此目中無人!”
冷冷的回答:“那你以為自己又是什麼人,走開!”
少年的領口被提了起來,他看上去氣勢洶洶:“臭小子,休得囂張!”
第一次正眼瞅他,綠色的眼眸裏隻有輕蔑:“鬆手。”
“休想!”被一個毛頭小鬼這般侮辱,真是不能容忍的。
“那麼……”少年的小宇宙開始升騰,對方也作相應的抵抗,就在此時:
【都住手吧】
這聲音,不應該說這小宇宙,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兩人的欲念和鬥誌被瞬間壓倒,偃旗息鼓地跳到了相距五米遠的地方。
【一輝,什麼事?】
“我……”少年張了張嘴,看了納羅巴一眼——對方也正滿懷戒備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納羅巴,你有何事?】
炎仕屏息凝神,把意念傳送進去:【關於尊州調查的情況,想立刻向您彙報】
【好的,你稍後。一輝,你先進來吧,你已經徘徊很久了】
這話多少讓少年有些沮喪,在距水榭還有一裏之遙時,他就將小宇宙收斂起來,平息禦氣,安定心誌——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他帶著對自己的不滿向內走去,完全忽略身旁人冒火的神情。
水榭,既是水行宮主休憩養息的地方,也是通往其寢宮的必經之路,一輝自入宮以來,也是第一次得到許可,進入此處。
明明什麼也沒有,但越往前走,阻力就越大,仿佛陷進了透明的漿糊中,他知道,這是水榭主人設的結界。由於六行界本來就有結界包圍,而每座行宮又有自身的結界,在這種強力結界中再布結界,不管從能力上還是技術上,都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更不用說把結界布得如此牢固而均勻。基本上,所有用於防守的結界都有反噬或反彈的作用,但他卻沒有感覺到,顯然主人已做了一部分修正,讓他不至於寸步難行,還要受到危險。(作者:飛櫻殘雪)
“做得很好。”
嗯?
好不容易穿越到結界內,麵前坐著的正是水行宮主。
“能靠自身的能力把對結界的影響降到最低,很不易了,一輝。”
受到讚揚,他卻高興不起來:明明是你放水了吧。
他想反駁,不過又想到此行的目的,還是緘默不語了。
“把手給我。”
“啊?……哦。”看著水行宮主在他掌心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他感覺有像水一樣的東西慢慢滲了進去,不涼,反倒有點溫。
“這是我的水印,以後你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他不高興還有點惱怒:這麼看不起人麼?但一個聲音已經比他先抗議了:“啊,師父真偏心,當年我可是強行突破了三次,師父才把水印給我的。”
“你隻會用蠻力打破束縛,而他卻懂得如何協調自身的小宇宙,和外界保持一致,將阻力降到最低,也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體力——這是非常重要的,艾爾紮克,他的修為,可比那時的你高太多了。”果然,這個一臉嚴肅的師父批評起人來也這麼不留情麵啊。
“啊……嗬……嗬嗬。”站在卡妙身邊的少年,遙州的主仕艾爾紮克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但他看向一輝的眼神很明顯——對方也很清楚,那就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