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就看到一個畫麵,那就是我每次鬼鬼祟祟的把紙扔進垃圾桶的場景,學校實在是沒有發現什麼可以人物,他們就找了我過去問話,問我為什麼每次扔垃圾的時候都要神神秘秘,我愕然,這跟這案子有什麼關係嗎,學校有規定扔垃圾的時候麵部表情不能豐富點嗎?校規上都沒寫啊。
可我不會這樣去頂撞他們的,因為我是好學生,我如實坦白,那些扔掉的情書現在不知道已經被運到哪個垃圾場。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但愈演愈烈的風波卻仍然繼續著,那些曾經拿著情書從我身邊靦腆的跑過的男生再次遇到我時會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那感覺就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樣。有嗎,法律上規定每個人都有行為自由的權利,這是我的自由,不是嗎?
他們說我冷漠,說我高傲,說我自以為是,我都不在乎,因為他們不是我喜歡的人,我不必在乎他們的看法。或者可以說至今我還沒遇到一個令我可以為讓我一看到他就心跳加速的人,那時我堅信愛情就是像小時候偷偷從父親書房裏偷看《牡丹亭》裏的杜麗娘一樣。
那時候他總會把這些所謂禁書(他說小小年紀不適合看這些為了愛情生生死死,還有私奔啊啥的書,對女孩子影響不好)束之高閣,放在書架最上麵一層,而我就趁他不在的時候,用凳子墊起來,我站上去,用小手使勁的去勾那上麵的書。
我最喜歡的那一段就是裏麵寫的情不知 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 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 之人耶。
當時我不懂這段話的意思,隻是覺得這段話很美,很浪漫。
很久之後當我遇到了那個人,腦海裏浮現了這句話,才明白你喜歡某段詩詞,不必刻意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摳他是什麼意思,隻要某個契合的場景它就會從你的思維中跳入,比任何的形容詞都應景。
最後我發現其實為了一個人要死要活一點都不浪漫,甚至很諷刺,很可笑。
徐誌摩說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他遇到的女子林徽因是理智的,她的人間四月天可能是他,但是在愛得徹骨的時候她可以及時的逃脫,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墜入萬丈深淵。
我的傲慢和美麗,到後來還是給我帶來了災難,有一天我遇見了那個男子---允安洛,為了他讓我傾其所有。
我的名聲從本校傳到了外校,他們會在我們學校門口等我一下午,把我攔下,就是為了能見我一麵。他們會在我的會學校的路上跟在我後麵,讓我心驚膽戰。
在那天下午放學,我和往常一樣回家,在我拐進那條巷子的時候,我聽見了後麵的腳步聲,向我一步步逼近,我害怕的一直逃一直逃,忘了前麵就是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