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燈光閃耀,音樂充斥著耳膜,小言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看上去對一切都已經不在乎,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顯得那麼的成熟,還未開始老去就先滄桑。
美麗的軀殼包裹著是怎樣的一顆心,她突然想起了王菲唱的那首歌《因為愛情》, 是不是佟姐也是一個被愛所傷的人。
瘋狂的搖滾突然 安靜了下來,酒吧裏的燈光也暗了下來,我問佟姐是不是停電了,又被她們嘲笑了,哎,發現了,我還是閉嘴最好了,不然土包子的特點會暴露的越來越明顯。
酒吧前麵舞台上的燈光亮起,三個年輕的男子出現在了台上,架子鼓的聲音強烈的衝擊著耳膜,配合著吉他優美而輕快的旋律,中間的男子拿著麥克風忘情的演唱,沒有任何雜質的聲音傳了出來,好聽到不行的好聽,燈光迷離,小言沒有看到唱歌男子的臉。
這歌聲有點耳熟,好像在那裏聽過。
小言平時並不是很喜歡搖滾,以前在家裏,陳熙每次都喜歡在房間裏放著激烈的搖滾樂,叫什麼公園的樂隊是他最喜歡聽,把聲音開導最大,他是要把房子都要震塌了才高興,所以搖滾樂對她來講就像一個噩夢,吵得她不能靜下心來。可今天聽來卻沒有那麼排斥,反而覺得蠻好聽的。
跟隨著節奏,小言的腳在地上打著節拍,很有感覺。
舞池裏的人跟隨著節奏擺動著身體,佟姐拉著她讓我上午和她一起跳舞,她連連搖頭,身子一直往後倒,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是在對她說什麼,可這裏的聲音太大了,小言沒有聽到。
小言是寧死不從的,她活了十五年還沒有跳過舞呢,幼兒園的時候學校要六一兒童節演出特地從班級裏挑了幾個小朋友,很沒有眼光的老師居然挑了她,她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跳舞,她嚴重的自卑了,老師說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孩,肢體的協調能力爛得宇宙無人能敵,不過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我相信你隻要再努力一定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樣跳的那麼好的,當時小言覺得老師這一番話講的很感人,她當時就差撲上去跪在老師麵前說你真是個好老師。
一個星期過去了,天才小言還是連最基本的動作都不會,幼兒園的老師又無奈了,想要讓太放棄,可小言那麼認真,老師又不想打擊刻苦的同學,就給她唯一重任,讓小言也有了在台上亮相的機會,而且是在中心位置,多好的老師啊。
演出那天,小言穿著厚重的道具服,她是演一棵大樹,威風吧,是站在中心的位置哦,小朋友都要圍著她跳,小言的也是有舞蹈動作的,就是聽到音效師放刮風聲的時候,她就要搖過來搖過去,製造出被風吹來吹去的效果。
想想當時可是最熱的六月天,那樹葉可以抵上好幾件的棉襖吧,她還要這麼折騰,流汗的程度可見一斑,自那次悲痛的經曆後,我們可愛的小言同學就對我們人類偉大的舞蹈有了深刻而慘痛的陰影。
小言要堅持到底,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童姐見小言這樣別別扭扭的,也就不強求了,強扭的瓜不甜,她是知道的,她叫上了她的小跟班,她們扭動的自己的身體,完美的曲線展現無疑。
一曲完畢,最後一個鼓點落下,主唱的男子從吉他手那裏接過吉他,開始自彈自唱,舒緩的音樂取代了瘋狂的搖滾,心能讓人瞬間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享受心靈的洗滌,當她聽帶第一句歌詞的時候就已經要已經愣了,是洛風嗎?台上那個唱歌的人是洛風嗎?隻有他才會唱這首歌。
那時的夢是白色 我總會在你哭泣的時候給我吃棉花糖(原創歌詞)
讓你傻傻的以為我是有一雙翅膀的天使
飛向藍天 摘下一片雲 用你的心製造了這些純白
那是無限陽光的盡情傾灑…
空氣開始被那張笑臉所氤氳,一如從前的你
可這時已不再有棉花糖的甜蜜味道;
不再有街角那兩個淺笑焉然的小孩朝夕為伴
一切都已被時間悄悄遺忘在角落裏 消失
眼裏何時淌過一陣濕潤 伸手接過一滴晶瑩 發現天空開始了哭泣
風吹過耳畔 我聽到夢支離破碎的聲音
那是否是夢殘落的蹤跡,執著的期待,無法得到的結果
悲傷的歌詞配上憂鬱而淳厚的嗓音隻擊她的心靈,仔細聽著歌詞,又是在回放一次曾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