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隻覺的腦袋裏“轟”的一聲,身體仿佛被捆住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裏,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轉移到了二嬸的臉上。
原本還在熟睡中的二嬸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清澈的眼裏忽然閃過一抹黃光,隨即我就見二嬸一下坐起身子,那張秀氣的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雙眼怒視著我,突然伸手一指我道:“殺我全家老小,既然約定已打破,我定要讓你全家血債血償。”
特麼的這是什麼情況?我有些急了,這大白天的二嬸怎麼會這樣,我殺誰全家老小了?那約定到底是什麼玩意,我家得罪誰了?我一時間腦袋亂亂的,身體本能的想要動一動,卻感覺自己像被捆綁在樹杆上一樣,不能挪動半分。
“二嬸,你到底怎麼了?”我顫聲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二嬸機械般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我,正當我想再次開口的時候,二嬸眼睛忽然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此刻我感覺脊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的黏在了身上,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腦海裏還漂浮著剛才那副畫麵,心裏久久不能平複。
為什麼二嬸會是那副樣子?她為什麼說的話跟夢裏那隻黃皮子說的一樣?
我心裏有很多疑惑,一直挨到中午父母回來,我才算鬆了口氣,可是早上發生的事情,我卻話在嘴邊也沒能說出口。
畢竟這樣的事情有些懸壺就算說出去,父母信不信還是兩碼事,更何況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如果真有什麼詭異的事情能不能對付的了。
我懷揣著心事就這樣一直熬到了晚上,當二叔回來之後叫醒二嬸,我見她麵色有些憔悴,言語之中卻沒有什麼異樣,那顆懸著的心算是放回到肚子裏了。
隻不過在我看向二嬸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她側過頭看向我的時候,嘴角偷偷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我隻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忐忑的坐在床上,再也不敢去看二嬸。
吃過飯後眾人就熄了燈休息,躺在床上看著帳篷頂,我心裏總是惴惴不安,一直無法入睡,二嬸今天怎麼會那麼怪異,想了很久我也沒想明白,直到入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正當我做著美夢夢到自己回到家時,原本站在家門口的我正想要推門而入,可萬萬沒想到,當我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周圍的環境都變了。
清冷的月光,茂密的樹林,白皚皚的雪映襯著清冷的月光,顯得周圍很是詭異,陰森。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自己明明是要進道自己的家,怎麼會突然跑進深山裏了?難道是夢。正當我想伸手去掐下自己,看看是否自己進入夢境之時,就聽到林子之中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
“小浩,快救我,後麵有好多黃皮子在追我。”我忽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去看沒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二嬸,看到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大聲的向我求救。
我愣了下身,本想挪動身子跑過去,卻在向前跑了幾十米後,突然看到二嬸的身影徒然消失在了空氣中,隨即我就見到一群黃皮子刷刷的從身邊跑過。
帶頭的一隻一丈來長滿身白毛,長著黃色胡須的黃皮子,轉過頭深深望了我一眼,緊接著也消失在了空氣中,見到這一切我猛然覺得身上毛孔都立了起來。
正當我緊張查看著周圍動靜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寒風略過,我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心裏還在念叨著二嬸,隨即我便聽到身後傳來“沙沙,沙沙”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我本能的轉過身想去看,卻在我回頭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二嬸就站在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
“二嬸。”我緊張的喊了一聲,可二嬸根本沒就有應我。
見到她披頭撒發的對著我笑,還對我擺手示意我過去,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轉身就要跑,卻發現腳下如同黏在了地上一般,想要抬腳都抬不起來。
我想大聲呼救,卻突然發現自己隻能幹張嘴,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見到二嬸陰鷲的盯著我,一步一步走過來,我隻覺得自己從頭到腳就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一股冷森森寒意籠罩了全身。
看著二嬸陰鷲的樣子,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的心跳瞬間提升到了每分鍾一百下,身體死命的掙紮卻根本不能動彈半分,眼瞧著二嬸抬起左手就像我脖子掐來。
忽然一聲爆喝,讓我一下就從夢境中醒了過來,我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睛,帳篷裏還是一片昏暗,聽著周圍人打呼嚕的身影,我才意識到剛才確實隻是一場夢。
隻是在最後那聲爆喝是誰喊得?我心裏犯著嘀咕,卻有些擔心的坐起身子向二叔和二嬸住的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正當我向那頭看的時候,我二嬸居然坐起身來,緊接著我就見她穿好了衣服,從灶台處抓起菜刀向著帳篷外走去。
我看了下時間此刻正好是淩晨三點,二嬸這是去做什麼?我急忙穿好衣服,抓起帳篷門口的一根燒火棍,小心翼翼的跟在二嬸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