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跟那個張先生見麵,他跟兩個道士二話沒說就把我捆了起來,還非說我是同謀。沒容得我喊冤,這三個人就要開始拷問我。蒼天啊大地,我這是惹了誰了?我這不是千裏迢迢從東北來河北找罪受麼。
“張大哥,你聽我說,先把劍放下。刀劍無眼呀”我看著那兩個道士的長劍在我眼前晃悠。而張先生惡狠狠的看著我,咬牙切齒。不過我偷眼觀瞧,那個張太太有點於心不忍,麵有難色。
我趕緊轉換風向,對張太太說道:“大嫂子,天地良心呀,我可以跟你們第一次見麵,怎麼就成了幫凶了?再說我幫誰呀?我什麼都沒幹呀?”
我連珠炮的似的把問題跟向那張太太說了一遍,沒等張太太開口說話,張先生怒道:“呸,還說什麼都沒幹?我女兒就是你們害的。”
“大哥呀,你睜開眼看看,我怎麼害你女兒呀?我都不知道你女兒長的什麼樣兒?”我又一次辯解道。
“怎麼害我女兒?我問你,是不是那個黃鼠狼派你來的?”張先生說道。
我一愣,這個張先生知道那個黃皮子的事情?既然知道這個事情……那個白色的黃皮子不是給我演了出借刀殺人吧。對於張先生這話,我竟然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我沒說話,張先生冷笑道:“快說那個黃鼠狼在哪?我非得除了他。”
張大哥您要是真能除了那個白毛黃皮子,我以後就供著你。我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嘴裏不能這麼說,畢竟當我拿出那個信物之後,就已經默認我跟那個白色黃皮子是一夥的了。
我正在想怎麼回答他,但是那兩個道士突然說話了:“張先生,你看著小子,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善類。”
另一個說道:“道兄說的是,我見這個小子,印堂之中一股陰氣,定是個大奸之輩。”
我靠,我這摸樣不說是帥氣逼人,也是玉樹臨風。最可氣的是我已經沒有濁氣了,可是純靈體質呀,怎麼會有邪氣?看來這兩個道士也是過來糊弄事的。
我剛要跟著兩個人爭辯,突然房間的內部傳來一陣女孩的喊聲。那喊聲撕心裂肺,好像是這女孩子看見了什麼異常恐怖的東西。
屋子裏的五個人被這個淒厲的慘叫吼道全部一個激靈,那個兩個道士不自覺的扭頭去看張氏夫婦。張太太則一下子變得麵色慘白,然後直接衝向了裏屋。
張先生說道:“兩位道長,那個喊的人就是我的女兒,請兩位道長救救他吧。”
我看那兩個道長突然麵有難色,支支吾吾。看來他們來之前並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兩個人相互一看,其中有個人還咽了一口吐沫。互相推搡,似乎都不願意前去。
“貝貝,你別這樣,貝貝,你住手。”突然張太太的聲音從裏屋傳了出來,張先生也顧不得兩個道長說什麼了,徑直向臥室過去,還沒出去。張貝貝就衝了出來,後邊張太太也跟了出來。
我驟然感覺一種極不讓人愉快的感覺從那個叫張貝貝的女孩子身上傳來。那種讓人產生寒意的靈氣,不,是陰氣,瞬間又強大了幾分。
我看見張貝貝滿臉猙獰,頭發披散在前麵。已經入秋的滄州還是有一些涼的,這個小孩還穿著無袖的睡衣。裸露的胳膊上,竟然滿滿的都是疤痕。 一條一條縱橫交錯,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還在流著血,更有一些深色的口子還能看到裏邊的肉。
“啊!”那個小女孩又是一聲大喊,此情此景讓我肉皮發麻。那兩個道士也好不到那裏去,其中一個倒是還算有理智,立刻口中念動咒語,還從口袋裏掏出靈符。我聽到他念動的咒語,和拿出的靈符的架勢都還不錯。但是這個道士根本就調動不了周圍靈力,那紙符根本就是廢紙一張。
道士拿著靈符要貼在小女孩的腦門之上,還沒有靠近,小女孩一掌就拍在了道士的胸口上。道士橫著就飛出去,重重的撞在門上。
另一個道士看著這樣的情況,不顧張先生的阻攔,飛也似的就飛奔了出去。然後一邊緊張的看著屋子裏邊一邊瘋狂的按動電梯的呼梯按鈕。
那個小女孩並沒有追出去,而是扭頭向我看向了我。我好像出現了幻覺,我看哪個小女孩的臉似乎被陰氣籠罩。隱隱約約之中,透露來出的不是剛才張貝貝的臉倒好像是個腐爛的人頭。
空洞的的眼眶,曝露出來的顴骨還有在腐爛的臉頰上爬行的蛆蟲。
我一陣陣的惡心,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惡心,那個張貝貝的就向我衝了過來。我的雙手已經被捆住了,根本就拿不出紙符也不能結印。我在沙發上簡直就是彈了起來,一下子就飛奔到了客廳的另一邊。
張貝貝一下子撲了個空,緊接著又來追我。我們兩個人在那個巨大的客廳裏就開始閃轉騰挪。那張貝貝揮舞著雙手,在手指甲擊中的地方竟然隨意就能留下痕跡。這要是拍到了身上,瞬間就是幾道血口子呀。
“快點給我鬆開呀!”我一邊跑一邊跟張氏夫婦大喊道。在幾次沒留神和體力下降的情況下,我的背後已經被那個張貝貝撕開了幾道口子,等疼我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