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正是那張婷婷丟的錢包。我想了想跟張婷婷說道:“好了,錢包找到就好。”
“恩,”張婷婷點點頭,然後順勢打開了錢包,檢點裏邊東西並沒有少了之後,就來到我的身邊。
張婷婷對我說道,既然沒有丟東西,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拿那個手機。至於那個毛賊,逮住他也沒有什麼用。我點了點頭,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充滿了晦氣的地方。
我們兩個人有趕回那個商場,買手機的老板早已經把手機收拾好了。見我們回來還問了問我們追沒追到那個小偷。我簡單的回答已經找回錢包了,那老板還免費送了我們個手機殼。
雖然過程中很艱難,但畢竟成果是好的。為了慶祝“革命”的勝利,我提議請張婷婷吃飯。張婷婷自然是同意。
我們找了一個飯店,點了五個菜,我喝啤酒她喝飲料,因為下午的大體力運動,我們兩個胃口不錯。一邊吃一邊談,時間過的飛快。我詢問了她的近況,她也問我現在在幹嘛。我一想跟她說我在棺材鋪幹活,有點太晦氣了。於是撒了個謊說給一個老板當秘書。
張婷婷笑道:“你也能當秘書,女老板吧?”我心說我這個秘書天天糊紙人,手工活還特別好。兩三句話,我就把話題岔開了。
酒足飯飽,我結了帳。然後打車送張婷婷回家。期間我又想起了那老房子裏邊的事情,但是看著張婷婷爛漫天真的笑容,我也不忍掃興。看樣子她也沒什麼事情,就這算了吧,我想到。
那句話說的好,美好的時光都是短暫的。我看著張婷婷下了車,道別,然後倩影遠走,心裏還真有點不舍。
司機大哥見我半天不說話,問道:“小夥子,你去哪?”
“發達棺材鋪,友誼街上呢。”
“啊?”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聽到我的目的地,然後感覺驚訝了。二十分鍾之後我到了棺材鋪的門口。我突然看見門口多了不少花圈,看來是又有買賣了。
我走進屋子,陳達正在櫃台後邊,忙著盤賬。見我回來了說道:“看我們沈大公子,滿麵春風呀!”
“少拿我開涮,怎麼,有買賣了?”我問道。
陳達點了點頭,原來佳木斯有一個老企業家給往生。這老頭生前就喜歡研究這堪輿之術,跟陳達關係也不錯,這一走,陳達心裏還真不好受。
我看著這陳達傷心的樣子,心說難免是真的。不過不替這個老頭難受,難受的是自己又斷了一條財路。這些花圈是他們那邊的“白事大了(liao三聲)”(白事的主事人),在發達棺材鋪定的,讓我們過幾天送過去。
陳達又說道:“對了,過幾天我正好得去一趟哈爾濱,到過年了,咱們店裏的壽衣、棺材和骨灰盒也都該換換款式了。”
看來烏胖子上次在對門開的那家棺材鋪也給陳達上了一課。他們確實使了一些壞,但是我們本身的東西確實不好,這也是發達棺材鋪險些關門的原因之一。這次烏胖子走了,不代表下一次白胖子、黃胖子就不來。看來競爭還真是刺激商家商品更新換代的重要動力。
陳達說他去哈爾濱這幾天,店裏就由我管,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情就給他打電話。對於業績沒有什麼要求,隨隨便便買了幾萬幾十萬的就行了。
我看著陳達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真想大嘴巴抽他。幾十萬,那可發達棺材鋪五六年的流水。這佳木斯得死多少人,能用這麼多東西。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準備睡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今天一幕幕就又重新回蕩在我的腦海裏。
我越想越感覺不對,我突然醒過味來。我們推開門的時候,那屋子的地下滿是灰塵,但是並沒有腳印呀。而那個錢包是放在正中央的桌子上的。那個小偷是怎麼把放到桌子上的。難道他會飛?那小偷把錢包放下之後又去哪裏了?
我越想越不對,好像那個小偷走走停停就是為了帶我們兩個去那間老屋子似的。我不禁擔心起張婷婷來,但是現在時間太晚了,這個點給張婷婷打電話,似乎有點不太合適。我的腦子因為想的太多而昏昏沉沉,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張婷婷打電話,問她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等等。張婷婷還說我多心,最後還開玩笑說要是想找她聊天的話,可以找別的理由,問她身體好不好太瞎了。
我雖然確實想跟她聊天,但是也是確實關心她。不過確定她沒有事情,我當然也希望我多慮了。而陳達老早的就讓我給他收拾行李。這陳老板去個哈爾濱比我去滄州拿的東西還多。我大包小包的給他弄好,還得陪他去火車跟著他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