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陳達的話立刻也反映了過來,天下之大,寶穴和刹穴一樣稀有,這就極有可能是什麼高人設下的風水局。但是周家的祖先用著風水大局幹什麼呢。
我問陳達道:“既然是難得一見的養屍地,周家祖墳在這有什麼用呢?”
陳達躺在床上也皺了皺眉頭說道:“但凡風水,無非是為後人求一個家財人丁,或者給自己求一個千秋萬代,周煒雖然算是大款,自己的祖先都變成白毛陰煞了,這未免有舍近求遠,成本太高了。”
我也點點頭,突然想到那個奇怪的珠子,那個珠子竟然可以製得住白毛的陰煞,應該是個無上至寶。既然是個寶貝,怎麼會在周煒的先人手中,太奇怪了。想到這裏,我立馬問陳達知不知道那個寶貝珠子是什麼。
陳達也搖搖頭,說他縱橫東北幾十年從來聽說過有過這麼一個東西。但是他倒是聽說過東北五大仙家中有個至寶,叫鱗元狐翎珠,是五大仙家據守東北的本錢。要不是關內十大魑魅魍魎早已經打進來了。但是陳達也隻是聽說,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我看著陳達口沫橫飛,但是因為身子太虛而不住的咳嗽。我讓陳達先休息,也讓他歇歇。但是我知道陳達說的話隻能信三分,不能全信。而且我現在腦子裏也是一片亂,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差不多熟睡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碰我。我揉揉睜開眼,原來是牛鬼來了。我起身,他卻示意我別說話。我的毛病就是精疲力盡了,但是可能牛鬼他已經在我的身體裏開始恢複,而我元氣也基本平穩,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我很是害怕,陳達要是現在醒過來看見牛鬼我也不好辦。牛鬼可能知道我的心意,帶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出病房。我看牛鬼現在的身形還是很虛,不知道他找我出來幹嘛。
我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對了剛才跟那幾個僵屍肉搏,你沒有怎麼樣吧。”
牛鬼搖搖頭,然後說道:“屬性相克,我對付這種極陰屬性的東西極為吃虧。而且我在上邊打鬥的時候,你在下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
我一想,跟牛鬼說了我握住那個珠子的事情。並且告訴牛鬼陳達說這珠子是鱗元狐翎珠。牛鬼聽了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跟這些出馬仙家沒有交往,但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鱗元狐翎珠。”
我問牛鬼為什麼。牛鬼說道狐黃白柳灰五家之中,以狐柳兩家為大,稱為“胡長一丈量東北”。而以白灰兩家為下,也說“白灰殆盡土中埋”。甚至有白灰兩家的堂口日益減少,出馬仙家中白灰兩門也不多。
而鱗元狐翎珠著怎是胡常兩家共同所有的聖器,也算是東北五大仙家的聖器,現在一定在兩家的總瓢把子手中輪流保管,一旦丟失在坊間一定會有傳聞。而且要真是那個靈珠出現,像牛鬼這種靈氣低劣的散仙,基本上就當時就會形銷神散。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那個是什麼嗎?”牛鬼想了想說道,他也說不好,沒有看到真東西。但有一點很是奇怪,就是聽我說到那白毛陰煞,這白毛陰煞出現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我一聽到他說起那個周家的老祖宗,又把陳達養屍地的說法告訴了牛鬼。
牛鬼想了想。立馬說道:“如果高人特意設下的風水局,周煒這個後人肯定知道。如果知道他還讓我們過來,事情就不對了。”我一聽牛鬼說的,立馬頓悟。如果是故意尋找的刹穴,沒必要不讓自己的後人知道。萬一自己的後人真的很唬,把墳給遷了這不搞笑了麼。
我也猛地懷疑起那個周煒來,那個墓穴這麼多盜洞,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還讓陳達給他過來看祖墳是在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想了想,跟牛鬼說道不行,我得找找那個周煒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讓牛鬼回到我的身體了,然後去聯係護士,讓周煒過來。護士很快聯係到周煒,說他馬上就來。
我回去病床上,躺好,等著周煒過來。沒多久,周煒推開門。陳達還沉沉的睡著,而我已經醒了,周煒過來坐下,告訴我所有的事情他已經擺平了。包括警察那邊和那四個死了的人,隻要我們沒事就好。然後偷偷湊過來,問我那個鬼差是不是已經幫我應付了。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個關節,正好從這作為突破口。我告訴周煒法事還沒有做,因為經師補刀學藝不高,所以等陳達好了之後由陳達代做。
“嗯”我咳嗽了一聲,話鋒一轉問道:“你祖上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沈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周煒不明就裏。
我接著說道:“比如說不讓你們上墳什麼的。”
周煒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建國之前,我們家是黨員,為了避嫌我們家就不公開承認那是我們家的祖墳了。建國之後我們更是諱莫如深。這兩年政策好了,我們才偶爾去看看。家裏老人對這個事情更是什麼都不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