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水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她看著許子辰,在燈光下他的臉是那麼柔和,她癡迷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怕,聽你的。”她相信他,而且她也知道她的判斷能力不如他。
她太過優柔寡斷了,因為害怕而不敢去嚐試,注定是失敗的。下定決心後,唐若水拿起對講機說道:“我們自己走,不跟隊伍走了。”
吳安聽見她的話,馬上問道:“那我們……”
等她說完,唐若水又說道:“現在先開車走,這裏太危險了。”這裏的人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離開這裏才是此時最重要的事。
她又對小木吩咐道:“小木馬上開車走,離開隊伍。”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許子辰,他們要去哪裏,總要有個方向吧。
許子辰笑了笑,從她手中拿過對講機,輕笑著說道:“往南走。”南方有一奇山,很高很險,三麵皆是九十度的懸崖,隻有一邊是八十多度。他想在那山頂建個小基地。山險可以防止外人進入,不會給他們帶來不安的因素。易守難攻的地勢最是適合居住。
小木開著車子,小心避讓著人群,極其緩慢走著。
許子陌見許子辰的車子開動了,便也緊緊跟在後麵。
吳安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開車的是楊斌。楊斌在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也開著車在跟在了後麵。
封赤霄想了沒有想便跟著了。
吳安看著越來越遠離隊伍的,有些不舍的看了身後的景象一眼,她有多少隊友為了那些人犧牲了。此時她卻拋棄了他們獨自逃生了,她收回目光看著楊斌道:“我們真的走了嗎?”她的聲音十分低,似在自言自語。
楊斌卻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他開著車,一隊人的生命都在他的手上,他怎麼敢分心呢?
唐若水聽見從對講機裏傳來的話語,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們真的走了。”她看著許子辰,有些不可置信。她還記得前世獨自上路的日子,每日都是那般驚險。
那時候每一天,都會遇見喪屍、變異獸,那時他們一直被喪屍追捕,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陳懷顧便想出調虎離山的計策,讓她一個普通人引走喪屍,吳倩他們先逃走,他和他的哥哥便會在後麵殺喪屍。每一次喪屍追的人都是她,危險也隻屬於她一個人。
陳懷顧真是她的“好”弟弟,希望此生還能遇見他們。
每次想起離開隊伍獨自走的時候,她便會誤認為又回到那個時候,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再也不想過了。
許子辰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拿過她手中的對講機關點,輕聲說道:“若水,別怕,你忘記了,你之前殺了多少喪屍和變異獸?”
唐若水看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會成為你的負擔的。”上次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差點害了他。
許子辰看著外麵擁擠,相互推扯的人群,笑了笑,將目光收回,看著她的眼,認真的說道:“不會的。”她從來都不是負擔。
雪又開始下了,潔白的雪花便這般飄落在人們的身上,可此時卻無人顧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