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阿醜牽進馬棚吧,這裏太擁擠。”司空行盯著阿醜興奮地說道。
“也好。”袁野點了點頭,親熱地拍了拍阿醜的腦袋,它露出了十分享受的神情。
司空行在前邊引領,阿醜亦步亦趨的緊隨著,很快找到了專門為參賽馬匹服務的馬棚,一名粗衣布衫的騎奴,連忙跑過來,向廣譜元卑躬道:“廣大掌櫃安好,槽子已經添了上好的草料,並備了兩名懂行的騎奴,隻等您的寶馬安頓下來了。”
“帑!就是它了,叫阿醜就可以了。”廣譜元指了指阿醜道,笑嗬嗬的打賞了幾個小錢。
騎奴眉開眼笑,看了眼阿醜,一陣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賠笑道:“這是……前些日子流傳的那匹馬?真是不可貌相,不過,怎麼沒有鞍韉轡頭?”
“正要佩上,你帶我們去看看吧。”廣譜元笑道。
“好嘞,旁邊就有一個攤子,是附近一家專門做鞍轡老店擺的,您去那裏,很是物美價廉。”
在騎奴的殷勤下,袁野在臨時攤販處,為阿醜配了一套上好的馬鞍和轡頭,至於蹄鐵、馬鞭等物,對於一品神駿來說,就過於累贅了。
人靠衣裳馬靠鞍,配上這身行頭,阿醜終於擺脫了衰樣,多了一絲神駿,那名舌顫蓮花的騎奴,為了討好出手闊綽的廣譜元,一個勁的誇讚它。
“那是、那是,有阿醜在,就讓王升那些破馬見鬼去吧!”廣譜元信心滿滿,有些得意忘性,肥手不自覺地拍向了阿醜。可阿醜就是不待見他,一扭脖子躲了過去,打了個威脅性十足的響鼻,讓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為阿醜佩上馬鞍後,袁野又把它帶進了馬棚,讓廣譜元七竅生煙的是,阿醜之前不讓他摸一下,現在卻十分享受地任由兩名“懂行的”騎奴揉肩捶腿,舒服得要死。
賽馬大會即將開始,王升派來了兩名邀請的武士,帶著他們從後場走上了那個高高的看台。
看台是這個跑馬場觀看比賽的最佳位置,能容納數百人,現在早已經被占得差不多了,隻有前排的一些座位是空的。
這些人,都是官員、世家、巨商、賢達和名士,如果放在現實裏,一句話就能概括,那就是這些人都是社會名流。
至於前排那些零落的空位,則屬於更有地位和身份的人。
九州不成文的規矩,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是要遲遲而來,那樣才顯得倍有麵子,而這之間也要把握一個度,如果你一個村長,比鎮長還晚來,那就是不自知沒規矩了。
在兩名武士的指引下,袁野和廣譜元坐上了前排,這其中自然是有道道兒的。
袁野此次的身份,是白猿幫和神猿門的代表,而蟲牢兩派在七地的地位,那就不用多言了,容不得他人有絲毫怠慢;至於廣譜元,地位雖低,但卻是上一屆馬王大賽的榜眼,也算得上這一屆大賽的東道主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