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子墨的援兵到了。
雲楚微微抬頭。
幾把槍從四麵八方對上她的太陽穴。
“沒有惡意。”雲楚淡淡說到。
季子墨抬抬手,槍鬆下來。
雲楚扭頭就走,不帶一絲一毫留戀。
季子墨看著他的背影,呆愣一下。
就這麼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那個正常人會被人追殺,放眼望去,除了他們季家,誰有這個資格能值得別人追殺?
少女一定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少女知道,就不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第二日天還沒亮,雲楚背上書包準備離開。
蔡春陰陽怪氣道:“不愧是學生,又還要花錢,隔壁初中畢業都去外地打工賺錢了。”
“哪你還有手有腳,衣服碗筷不會自己洗?”
雲楚提著行李箱乘上巴士,匆匆向著學校奔去。
時間還早,路道人不多。
雲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坐上公交車。
現在原主是一名高三學生。
雲楚回憶著原主生前的過往,不出一刻,全都記住。
高中知識,作為殺手,要學會在各種場合應對自如,雲楚接受過各方麵專業培訓。
高中的東西,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一個小時後,公交車在望德高中停留下來。
雲楚下車後,迎麵便是一個巨大的操場,操場邊緣有一個高大的名人雕塑。
雕塑上麵印著幾個大字:
教育為本。
這是全市最好的貴族學校,裏麵的人非富即貴,來往的學生和家屬都穿著昂貴的名牌衣服,手腕上戴著各式各樣的手表。
上課時間到,雲楚旁邊沒人,她也樂得清閑。
這節是數學課。來上課的老師是個老頭,頭發稀疏花白,還有兩個小胡子。
上課期間,他將題目用投影儀投射在黑板上,“題目在黑板上,你們自己先做著。”
說完,教科書攤開,他坐在位置上看教材。
在他心中,這個班是個普通班,沒有必要讓他耗費精力去教學。
題目中等偏難,是考試中倒數第一第二才會出現的難度,一時間,所有人抓耳撓腮——除了雲楚。
雲楚隻不過淡淡看了一眼,心裏就有了答案。
拿過一張草稿紙,大腦高速運轉。
很快,草稿紙上就是密密麻麻的數字。
筆放下的同時,答案也出來。
老頭很自信,他出的這個題目沒兩節課是做不完,抬頭時,全班都在動筆——唯獨一個人。
老頭來到雲楚麵前,敲了敲桌子,“唉唉,題目你做完了嗎?”
雲楚在計算前年的數學題,對於老頭的提問,他眼都沒抬。
“在這兒呢。”
老頭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拿起草稿紙,“這題目實驗班的學生來都要做好一陣子,才多久,你可以……”
老頭質疑聲隨著他的視線,慢慢降低。
看完全部,老頭深呼吸一口氣,胡子都要翹起來。
“這是你做的?”
雲楚微微點頭。
“下課後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等雲楚過來,老頭拿出一張嶄新的卷子遞給他。
雲楚也不磨嘰,拿起卷子就坐下開始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雲楚收起筆,將卷子伸到老頭麵前。
老頭拿起來盯著看,“你……你叫什麼名字?”
“雲楚。”
“雲楚啊。”老頭激動地把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天才,真的是個天才。”老頭看雲楚的目光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雲楚出門後,一旁年輕老師湊過來。
“歐老師,剛剛怎麼個回事?您老激動成那樣?”
“你不懂,”歐老師把那張卷子拿出來。
“這是,去年奧數題的卷子?”
年輕老師記得很清楚,當年。這張卷子,全市隻有一個人打了滿分。
“對。”歐老師樂嗬嗬說道,“滿分,看見沒,滿分。”
“這是剛剛那位學生做的?”
“沒錯,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遇到一個天才。”
雲楚回去後,不少學生睜大眼睛看著她。
班上誰不知道,那老頭是出了名的嚴厲,被他喊到辦公室的人,無一不是被教訓。
“唉,你看她那個樣子,是不是被罵了?”
“活該,誰叫她拽成那樣?”
“人家有拽的資本,你呢?”
被懟的人一下熄了聲。
也是,人家雲楚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校長和一眾老師難堪辭職。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沒他這樣的勇氣。
對於他的話,雲楚理都不打算理。
無聊的小玩意兒,不足以讓他留意。
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做點自己的事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