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錯誤。”
答題板收回，按照規定停留在原地五分鍾。
雲楚看了眼楊樂樂，“你算錯了。”
“不好意思，”楊樂樂擺擺手，道歉得很沒有誠意，“可能是我沒驗算。”
五分鍾後，屏幕上出現一道新題。
“四位數，”雲楚謹慎開口，“我前兩位，你後兩位，我們現在還領先，你別急，算出來驗算一遍。”
雲楚填好兩個數字，楊樂樂停留在上麵，半天半天沒寫出一個數字。
“嗯？”雲楚不解看向他。
“我忘記剛剛的數字了。”楊樂樂一臉無辜。
停留時間過長，係統自動判定沒過。
又停留五分鍾。
旁邊的隊伍跟上來，隔著牆壁，雲楚聽到機器報題聲音。
“你是故意的是嗎？”雲楚突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楊樂樂大驚失色，左顧右盼，“什麼故意？你再說什麼？別瞎說！”
他們周邊有直播設備，雲楚兩人拉下，頭和頭之間一點點距離。
“你是在給他們拖時間？”疑問的口氣，雲楚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
楊樂樂不說話。
其實楊樂樂背叛，早有預兆，他休息時，從不和雲楚待在同一個房間裏，一出去就是幾個小時。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楊樂樂能去哪兒？
五分鍾時間已經過了，屏幕亮起，誰也沒動。
過了會兒，楊樂樂問道，“還做不做？”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你這樣做，她知道嗎？”雲楚突然說道。
“誰？”楊樂樂問道。
“周思怡，她本來可以拿到這次冠軍，因為你的故意，她和冠軍失之交臂，她要是回去看到這次直播，會怎麼想？”
從幾天微不足道的相處看來，雲楚發現，楊樂樂對周思怡的感情不簡單。
他似乎在暗戀周思怡。
“你……”楊樂樂瞳孔劇縮，他的心思，他這些年來一直藏得很好，連周思怡她自己都不知道，雲楚，她竟然發現。
“是幫助她，還是讓她恨你，你自己做選擇。”
場外的觀眾看不到他們的臉，幾分鍾的交談，以為是少年們在討論題目。
少年們沒有被困難打倒，繼續開始做題。
“看到了嗎？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觀眾呐喊聲更大。
楊樂樂咬緊下唇，開始認真做起題目。
是，他的確被對方收買，上一輪比賽，對方在洗手間問他要不要交易，他一開始是拒絕。
後麵走後，他在原地又仔細想著。
沒有雲楚，他是老師眼裏的寵兒，是所有學生中的焦點，憑什麼雲楚一來，這些屬於他的一切就都沒了？
對方要求很簡單，要求他在後麵的團隊比賽中拖後腿，幹擾雲楚做題。
一開始他確實做到，拖延了時間，可是，雲楚和他提起周思怡。
那是他埋藏在心裏幾年的秘密。